天还未亮,众人便离开了客栈,继续往祁连山脉而去。经此一事,白念和莫若兰再也不想住客栈了,毕竟她们曾经就睡在尸体上方,想起来就膈应。几人就在林中找了个山洞休息了片刻,天刚亮便又上了路,如此又过了两日。这连日的劳顿,又睡不好觉,司空皓整个人都不自在,虽然他是唯一一个带了被褥的,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在地上的缘故,浑身都不舒服,总有一种跟人打了一架的错觉。
时近晌午,阳光也有了些许困顿。
“你们不觉得不得劲吗?”司空皓活动着肩膀,扭了扭脖子。
莫凡尘望着司空皓,笑着打趣道:“司空少爷习惯高床软枕,睡山洞自然是不惯的。我一个村野散修,得劲的很。”
“哈哈哈哈,司空家的门第,确不是我等可比的。”莫如渊也调笑道。
“如渊哥哥,你说什么呢?!”莫若兰丢了个眼刀给司空皓,就算她知道莫如渊是在开玩笑,她也不乐意让司空皓占了这个便宜。
又是一阵笑声,行路倒也不觉得无趣了。
“乐儿,你去哪里了?乐儿,娘好担心你啊!乐儿……”
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众人齐齐放缓了速度。秋收已过,农田里并没有人在忙碌,因此田埂上缓缓靠近的身影很是显眼。看衣着来人应该是普通农妇,头发披散着,眼神也很空洞,腿上似是受了伤,走路踉踉跄跄,脚下一滑,跌坐在了地上,手上沾满了泥。她放声大哭,哭声在空荡荡的田野里飘散,如同一场大雪,凄美而苍凉。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白念便跳下火麒麟,飞快地跑到了妇人身边,声音软糯而温柔:“大娘,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白念!”莫若兰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着:“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啊?说不定又是个养尸的疯子,要骗我们。”昨天的事显然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若兰!”莫如渊极为罕见地神色严肃,瞪了一眼莫若兰,停下了羽真,走到了妇人身边。
“如渊哥哥!”莫若兰气鼓鼓地跟了上去,莫如渊可是很久没跟她发脾气了。她剜了一眼白念,心里偷偷想着,莫不是因为她?
妇人对白念的问询似乎没有反应,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乐儿,乐儿……”
“乐儿?乐儿是谁?”莫如渊盯着妇人默然的脸,问道。
妇人眼睛一亮,看向莫如渊,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拽住了莫如渊的衣襟:“乐儿,你把我的乐儿藏哪里了?你把我的乐儿藏哪里了?”
“你干嘛?!”莫若兰一把扯下妇人的手,挡在了莫如渊身前,“我如渊哥哥可不知道你的乐儿去了哪里,人丢了,还不赶紧自己找去?把我如渊哥哥衣服衣服都弄脏了!”
“若兰,莫要失了礼数。”莫如渊皱了皱眉,语带严厉。莫若兰见到莫如渊的样,心里噗通一声,整颗心好似落了下来,憋憋索索地站到了一边。
妇人神色又一次暗淡下来,垂着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直直地往下滚落,嘴里重复着:“乐儿,乐儿,是娘没有照顾好你……”啜泣声越来越重,莫如渊几人已经听不清妇人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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