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君洞,
距离市区不远,坐落在南岸区,也是平时民众寄托相思,祈祷神灵庇佑的道观。
藏于山涧之中,周围松柏环绕,夜晚的重庆湿气很大,跨入此刻的山涧,有氤氲环绕,高低错落,却有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之意境。
零点的仙山显得寂静,掺杂着不时出现的虫鸣声,像是在宣誓主权,亦是提醒来者注意脚下,小心踩着它。
“无量天尊。”
“施主可是自晨曦中来,往烈日中去。”
道观门前一身道服,手托拂尘的道长主动开口。
“道长有礼。”
“却如道长所说,黑夜无尽,心向光明,与红尘历练烈火中重生。”
燕文川双手合十施礼,并且说出见面的暗号,他刚来重庆很不熟悉,来晚了。
“无量天尊,施主请随我来。”
老道转身向着观内走去,燕文川快步跟随,要见到首长了,心中难免激动不已。
少时,
静室门前,道长转身道:“施主请进。”
“多谢道长。”
施礼后,轻推房门,室内烛火摇曳,一炉檀香静静矗立案桌,袅袅青烟直上云霄。
茶几上滚滚香茗,缕缕香气直灌心房,案桌之上有一大大字悬挂。
男子背负双手静静端详其中意境,伟岸身躯似是高不可攀之雄伟,亦有俯首甘愿子牛之平实。
消瘦的双肩凸起两块高高勋骨,笔直的脊梁宽阔而凝实,擎天的双腿牢牢踩在大地之上,力度之强有血脉相连之忠诚。
回首间,
峨眉剑锋,双眼如星辰浩瀚无垠,如荒漠中一汪清泉,亦如破碎中那抹奇迹。
气息悠远绵长,像顶级内家高手,却是其神魂锁定自然流露之山河。
他很矮,却很高。
他很瘦,却很宽广。
他没言语,却有千言万语。
他静静矗立,却早已根深蒂固。
彼此凝视。
......
“首长。”
“飞鱼特来报道!”燕文川并腿敬礼。
“好好好...”
“飞鱼同志,总算见到你了,我要感谢你为组织、为国家做出的贡献。”
说着话首长居然严肃的给燕文川敬礼,这可把他吓坏了,自己可受不起。
“首长不可、这都是应尽之责,当不得首长如此。”燕文川诚惶诚恐。
“哈哈哈...”
“飞鱼同志受得起,这是为你长久以来拯救的百姓,挽救无数将士的生命,以及对这场战役做出的贡献。”
“我只是代表组织对你的贡献表示感谢,也希望你不畏艰险,勇往直前,在为国家,为民族做出贡献。”
“是。”
“多谢首长。”
他还是很激动的,能得到首长的认可,这比什么奖励都重要,即便受在大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我们坐下慢慢谈。”
“是。”
春风拂面一样,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压迫,像是跟自己老师畅谈一样轻松。
不经意展露的才华,太过浩瀚,让他自残形愧。
意念之强,平生第一次有这样直面的冲击,就算发展自己的那位老领导亦是不如。
“文川,你怎么突然来重庆了?”
“是。”
“是这样的首长...”燕文川把整件事情的进过说了一遍。
“恩。”
“这次的事情确实给你带来了很多危险,国党军统部门对你进行审查很有必要。”
“现在还不能确认你的身份,没有采取极端措施,说明你暂时还是安全的。”
“至于...”
说到这里首长也是眉头微皱,显然这件事不是很好处理。
“你怎么想的?”
这件事危险程度很高,而且很容易把自己推进泥潭,牵连甚广。
燕文川懂首长的意思,这件事不好直接强求,还是要自己真心愿意才行,想看看自己的态度。
“首长放心,这件事于组织来说好事一件,也是不可多得的机会,绝对不能让日本人的阴谋得逞,这不仅是为组织,更是全国民众不能答应的事情。”
“我已抱有誓死捍卫之决心,势要破坏这次日本人的阴谋,首长有何指示还请下达,无需顾忌。”
燕文川这话说的也是决绝,不管如何这件事是不能退缩的。
“好!”
“飞鱼同志能有如此决心,我心甚慰。”
“组织近期确实面临着困境,两党内部存在很多问题,现在日本人想要借机搞破坏。”
“如果国党跟日本人达成协议,这不仅是对组织的迫害,更是对全国民众的不负责任。”
“阻止他们合作是很有必要的,最近我也积极联系有识之士,试图瓦解这种局面,却收效甚微。”
“现在有你接手这件事我放心不少,看来国党上层还是有分歧,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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