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杀戮,目前造下的这点孽债,还不足以放在他们的心上。
刘满和洪老七不在意,冷平,王胄,贺元伍,裴平这些将军们更加不会在意。
至于孟元直和尉迟文,他们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寻找草头鞑靼人的工组中去了。
诺大的倒淌河流域水草丰美,如今正是给牛羊追膘的好时候。,饥饿了一个冬春的牛羊这个时候也是最需要好好吃一阵子的时候,对草原上的牧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牛羊追膘更大的事情。
一旦到了草木枯黄的时候,而牛羊还没有长得膘肥体壮,大雪一旦封盖了草原,会有大批的牛羊死在严酷的寒冬里。
寻找这些牧人的踪迹,宋军中的斥候派不上用场,他们或许能提前现敌踪,却对牧人的生活习性知之甚少。
想要找到那些牧人,以及他们的聚居地,只有让那些熟悉牧人生活习惯的清香谷武士出马。
不过,武士们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他们沿着倒淌河一路西去,搜索了足足有五十里,也没有找到牧人。
很多牧场上牛羊遗留下来的粪便都是新鲜的,而牧人和牛羊却不见踪影。
清香谷的武士们在追出五十里之后,也就不敢继续深入了,脱离大部队太远的话,就轮到那些草头鞑靼们追杀他们了。
孟元直烦躁的在地图上用指头点点河湾部分道:“他们一定就隐藏在这里。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沼泽,只有他们才知道那些道路能走,那些道路不能走。
在没有获得真实的消息之前,我们还不能去河湾。”
尉迟文连忙道:“大将军,草头鞑靼的河湾避难所,是我们以后一定要遇到的问题,属下以为,晚动手不如早动手,趁着现在我们的大军已经开过来了,就一次平定,免得将来还要二次派兵。
我们出一次兵并非没有代价,尤其是这一次,大王为了安抚这些军卒,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如果不能迅的收回所有的投入,这些人来到哈密之后,就会给大先生和铁一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孟元直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不计代价?”
尉迟文笑道:“雇佣兵而已,只是工具,不是子弟兵,牺牲一下难道不对吗?”
孟元直看着尉迟文摇头叹息道:“小子,你不能总是学大王冷酷的一面,他良善的一面也要学学。
要不然你以后啊,将不会有什么快乐可言。”
尉迟文瞪大了眼睛道:“我很善良啊,每个月的俸禄都给了族中缺衣少食的老弱,能帮别人一把,我就绝对不袖手旁观,只是善良和雇佣兵有什么关系?
我们给他们丰厚的军饷,他们负责出战卖命,你情我愿的事情和良善扯不到一起吧?
我们不需要收买这些人的人心,我们只要他们的服从,如果需要牺牲。就让他们去,如果现在对他们善良,以后就是对我们子弟兵的残酷。”
孟元直现自己很难和这个小子说清楚一件事,他的认知观已经形成,而且坚不可摧。
不像嘎嘎这个家伙还傻乎乎的跟在欧阳修后面才开始塑造自己的认知观。
想到这里,孟元直心里忽然打了一个突。
他猛的醒悟过来了,这是铁心源刻意造成了目前的局面,并非尉迟文和嘎嘎他们的问题。
不用多想就会明白,不论是尉迟文,还是嘎嘎,将来一定会在清香国担当大任的。
尉迟文将来很可能会统御清香国的文官,而嘎嘎则会自然地成为武将的领。
一个阴险毒辣的文官领,和一个憨厚无畏的武将领,如果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那么,清香国的大王只需要控制好他们其中的一个,那么,也就等于控制了整个朝堂。
孟元直不知道什么是帝王之术,不过他见过无数帝王之术在实际应用方面的例子。
赵祯就完整的接受过帝王之术的熏陶,所以,孟元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如何会不明白铁心源这样刻意安排的用心所在。
既然是大王安排的,孟元直立刻就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教育重新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手下的军队上。
大帐外面人欢马叫的非常热闹,那些负责接收战利品的文官们不时地出一阵欢呼。
眼前无边无际的牛羊,战马,骆驼,让他们那颗惶恐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即便哈密没有铁心源说的那样好,有了这么多的牛羊牲畜,也足够这支队伍消耗一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