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之后,后来的君主很难再对现有的政治体制改动分毫。
只要改动,战乱就会到来,如果后继的君王如同大宋历史上那些强悍的君王那样,国家可能会脱胎换骨,可是那样的君王即便是在大宋的史册上,也不过聊聊几人。
孩子们摘下来的杏子还有点硬,吃起来发酸,这是用来果脯,蜜饯用的,如果当水果吃,就需要爬上树去找零星的已经成熟的杏子。
离开杏树出去征战的小子们打了败仗,好多孩子哭哭啼啼的揉着脑袋上的大青包。
放牧牛马的孩子都比较野,用皮兜子甩起土坷垃来又狠又准,这东西打在牲口身上很疼,却又不会伤着牲口,落在人的身上也是一样的。
脑门上的大青包是揉不下去的,铁心源检查了几个受伤的孩子,确定没有被打坏之后叹一口气道:“下回去揍那些放牛的家伙,好歹避开他们的皮兜子啊,一群人乌央乌央的聚在一起杀过去,不就是给人家目标揍嘛?
你们好多人的父亲都是武士,你们回去问问他们会不会顶着敌人的箭雨向前冲。”
一个年纪大点的孩子非常的有眼色,见铁心源手里拿着青杏子,就猿猴一样的爬上高高的野杏树,给铁心源摘了七八个已经熟透的杏子,然后仰着满是鼻涕的脏脸等族长告诉他怎样才能把放牛娃揍一通。
野杏树上结的果子还是不太好,即便是成熟了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吃了两颗杏子,铁心源就被酸的打了两个冷颤,拿胳膊揽着那群被打败的孩子道:“人家在半山坡,本身就地势高,往下丢东西很容易……”
泽玛走到瀑布下面的时候才发现,水池子里不但有光屁股孩子的戏水,同样的还有好多光屁股女人也在戏水,只不过小孩子毫无顾忌的在高处的水潭里玩耍,女人们躲在低处的水潭里戏水,很是快活。
野人女子大多黑乎乎的,即便是脱光了也没有多少美感,不过啊,那份惬意的劲头让泽玛非常的羡慕。
泽玛看了一会就发现一个问题,这里玩耍的孩子一个个都非常的壮实,这里乘凉戏水的女人也一个个都非常的健康,不像大雪山的女人一个个蓬头垢面,瘦骨嶙峋。
好些妇人抱着自己幼小的孩子浸在水池里,孩子胡乱扑腾,扑腾累了就会趴在母亲丰满的胸膛上吃饭……
这些妇人大手大脚,手脚上的茧子很厚,这都是劳作留下的痕迹,说明这里的妇人没有谁是贵妇。
难道说这个山谷里的人每个人都能吃的饱饱的?
带着这个疑问,泽玛问清楚了铁心源的住处,就径直向铁心源居住的茅屋走去。
茅屋的大门开着,一个穿着宋人服饰的女子正在勤快的收拾着屋子。
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刚刚用清水洗过,走进屋子就暑气顿消。
女子眉目如画,身姿窈窕,和西域女子粗大的骨架完全不同,见泽玛走进来,就停下手里的活计有些不高兴。
不高兴就代表着自己对这个女人有威胁,泽玛挺挺自己饱满的胸膛笑道:“你是铁心源的女人吗?”
尉迟灼灼皱眉道:“这里是族长的房间,你不应该进来。”
泽玛笑道:“铁心源说过,我可以在清香谷里随意的看,随意的走,晚饭的时候他还要问我对清香谷的看法。”
尉迟灼灼指着书架上,以及桌子上,箱子上,椅子上堆满的各种文字的书籍道:“既然是族长允许的,你想看就看,只是不能动族长的书,他会发怒的。”
泽玛笑着答应了,指着墙上的字画问道:“这都是铁心源自己画的吗?那两只老虎怎么那么小?”
尉迟灼灼不愿意和一个不认识字的吐蕃女人讨论书画,冷冷的道:“那是两只狸猫,不是老虎!”
暴露了自己不认识汉字的泽玛没有丝毫的难堪,继续指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罗汉像又问道:“这个老头是谁?他膝盖底下按着的应该就是老虎吧?”
“那是伏虎罗汉!”
“打虎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前有一个护卫叫做白狼原的,他能空手捉住最凶悍的白狼,我以前还有一只大狮子两只小狮子,可惜大狮子为了救我被他们给打死了,小狮子现在在那里我都不知道。”
尉迟灼灼哼了一声,就继续用清水擦拭木**,她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了,和人尽可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都是自己的耻辱。
“你喜欢铁心源吗?”泽玛蹲下来看着尉迟灼灼的脸猛地发问。
尉迟灼灼心头一慌,手上的麻布就掉进了水盆里,溅起了大片的水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