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上的两人一番叙旧过后,见徐天业的气色逐渐好转,逍遥雪便扶着他从楼上走下。
刚到楼下,便看见远处的池塘边有两道熟悉的身影正驻足在池畔。
一头模样丑陋的笨驴正百无聊赖地戏弄着边上的青蛙,而身材高大的道人则是在一旁默默地侧目注视着。
一人一驴,岁月静好。
逍遥雪见状顿时大喜不已,拉过身旁的东宫太子便朝前走去。
一头雾水的后者被这妮子的蛮劲拉得龇牙咧嘴,连连唉声。
就在二人即将来到池塘边时,绿袍女子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停下了脚步,随后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污血,这才心满意足地上前对着年轻道人笑眯眯道:“晚辈逍遥雪,见过寒江先生。”
叶尘缓缓回过身,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
逍遥雪大大咧咧地拉过徐天业,激动道:“这位寒江先生就是我方才跟你提到的仙长。”
徐天业恍然大悟,心中顿生敬佩,礼貌地作揖道:“晚辈徐天业,见过寒江先生。”
叶尘客气地点了点头,豁然突兀道:“其实你二人的年岁并不比我小,无须以晚辈自称。再者我姓叶,百家姓中却无寒江一姓。”
就在他说完的一瞬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随后是几人咯咯的尬笑。
……
是夜。
群星璀璨,万籁俱寂。
一处假山山顶上,绿袍女侠硬生生从山下背来了一块石桌。
“叶仙长才是真正不显山露水的高人啊。”
“之前逍遥姑娘在叶仙长面前卖弄功夫,实在是班门弄斧,让仙长见笑了。”
“来,我替逍遥姑娘自罚一杯!”
说着,徐天业便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下。
“哪里哪里,”叶尘谦虚道:“那日逍遥姑娘一人一剑斥退数十黑骑军,端是威风无比。若不是后来出现的那条蛇精实在太过狡诈,何须贫道画蛇添足。”
“仙长过于自谦了。”
逍遥雪虽对那蛇精不服气,但她心里到底清楚得很,就算那日没有遭到蛇精的暗算,自己也万万不是它的对手。
“仙长喝一杯?”
“来!”
“自是当浮一大白!”
三人一番互吹过后,徐天业忽然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别喝酒了,快吃药。”逍遥雪面露关切地看向他。
后者吃完药丸之后,见叶尘还在打量着自己,率先摇头道:“老毛病了,看过很多名医,就是治不好,让仙长见笑了。”
叶尘摇头道:“太子身上可没病。”
就在他说完的一瞬间,徐天业浑身汗毛顿时竖起!
眼前这位仙长的短短六个字,却直接向自己透露出了两个信息。
其一,他清楚自己的身份。
其二,他知晓自己身上的病因。
一番思索过后,徐天业只觉得眼前这人兴许正是上天给予自己的莫大机缘!
自己多年的隐忍,万万不能错失了这样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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