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特道格还打算缓缓,但主教如果仗着自己身后是君堡大牧首就觉得自己能为所欲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卢安主教这时候再跳出来,是不是已经晚了?”韦斯特道格打算去会一会这位看不清局势的主教。
带着侍从骑马一路疾行,到了教堂,门前也有大胆的人对韦斯特道格指指点点,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一点也不能小觑。
“卢安主教,我相信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韦斯特道格的侍从把民众赶出了小教堂,里面只剩下主教和韦斯特道格两人。
“误会?殿下,我只相信我看见的,现在我看见的是,亚拉德死了,他的儿子也死了!然后你还要抄了他的家。这是什么样的误会,殿下?您要面对自己的错误,不可被贪婪遮住双眼!”
在小教堂里,卢安主教面对韦斯特道格毫无惧色,慷慨陈词。他说了很多话证明老米特里是个慷慨又善良的人,不会做暗杀这种事情,韦斯特道格明显是在冤枉人,希望他早日道歉,还老米特里一个公道云云。
“我知道了,卢安神父您放心,我肯定回去就查清楚给您个交代。”
韦斯特道格表面满脸愧疚,表示自己知道错了,答应主教回去马上调查清楚这件事。
但他等出了教堂门,就目光阴险地给两个侍从耳语一番。
“让这位卢安主教感受感受什么叫做仙人跳。”
“这办法……真的要这么做吗?”侍从的嘴角抽了抽,他忽然有些可怜这位神父了,如果他不那么固执,殿下或许还会对他仁慈一些。
主教在教训完韦斯特道格之后心情大好,决定去吃点好的。
哪怕是专制公之子,生于紫室的高贵者,想要给自己道歉。
这件事之后,给自己的履历又添加了一笔,到时候晋升也会更容易。
面包配上烤猪肉,香气四溢,好像很不错。
可惜不能喝酒,嗯,那就来点蜂蜜水吧。
酒馆的厨师比平常慢了一些才端上来蜂蜜水,不过卢安并没有在意这种小细节。
他喝了一大杯蜂蜜水,渐渐开始头晕眼花,就在他即将摔下椅子时,一双手从后面扶住了他。
这是女人纤细的双手。
第二天卢安主教醒来,头疼万分,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身边躺着不认识的女性,自己的胳膊被这位女性抱在怀里,想抽也抽不出来。
惊恐万分的主教四处看了看。
还不是自己家里,看装潢好像是酒馆的客房。
怎么回事?自己昨天干了什么?
敲门声忽然响起。
主教压下自己的恐惧,用镇定的声音问:“谁在外面?”
没人回答,外面的人好像开始不耐烦,开始砸门。
“停下!不要砸门,这里是卢安,以神之名,停下你们粗鲁的行为。”
没人理他,慌乱的主教马上手忙脚乱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开始往头上套。
“砰!砰!砰!”砸门声一次比一次大,终于,门被砸开了。
伴随着破门声,韦斯特道格带着侍从闯入客房。
“好像真是卢安主教啊。”
面有愠色的韦斯特道格看着侍从:“你们在干什么?连房间都能找错?真是不可饶恕!”
韦斯特道格回头换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向您道歉,主教。我们在找一个通缉犯,有情报说他藏在这座酒馆里。”
床上的女人被砸门声吵醒,看见有人闯进来开始尖叫。
“嗯,这位小姐是?卢安主教,难道您……”
“但是我记得神父可不允许偷情,不会是我看错了吧?我相信卢安主教您不会干这种令牧首大人蒙羞的事情的。”
韦斯特道格向前一步:“主教大人,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您不在家,在这里干什么?”
卢安掩面,发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显然他意识到了现在他的前途掌握在韦斯特道格手里。
卢安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笑容,干净又温暖,优雅而和蔼。
但他没法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