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埃利斯看着远处死去的那位同班,愣了愣,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害怕,只是有一些悲伤和对敌人的愤怒。
“别多想,再这么分神,下一个倒下去的就是你。”
民兵队长以为埃利斯看见尸体产生了恐惧,马上提醒他。
“我不害怕,队长,我不害怕。”
伴随着喃喃自语,埃利斯熟练地从箭袋里摸出一根箭,搭上攻,闭着一只眼瞄准城墙上的诺瓦瑞恩守军。
这个距离已经很远了,视野有些模糊。
“兄弟,这一箭,为你报仇。”埃利斯想着死去的同伴,松开了手。
呼啸的箭头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射向城墙上。
他并不知道自己射没射中,但他的内心安稳了许多,因为他知道队伍不会抛弃自己,医生竭尽全力,声嘶力竭抢救伤者,牧师半跪在死去同伴的身边低声祈祷,就连尊敬的卡西奥雷斯阁下也脱下了帽子默哀,并且将死去二人的名字让文书记录了下来。
最差的结果,也会被人写在纸上记住。
想到这里,埃利斯内心的负面情绪减轻了很多。
“殿下说得对,这一次,是我们所有人的战争。”
另一半的韦斯特道格一马当先,已经杀进了缺口里,虽然敌方的反应也很迅速,马上派士兵组成盾墙堵住了缺口。
韦斯特道格举起剑,挡住了敌人劈过来的利刃,然后旋转着剑锋顺着盾墙的缝隙刺了进去,又迅速抽出来,白刃上有点点血迹。
双方军队在缺口处开始肉搏战。
“顶上来!顶上来!不要掉队!”
韦斯特道格催促着士兵往前冲。
敌军也不傻,这个指挥作战的人一定是对面的指挥官,他们将矛头优先对准了韦斯特道格。
韦斯特道格反手握剑,让剑柄对准敌人——这是剑的另一种用法,可以利用剑的配重敲击敌人,将剑当成钝器用,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并不会割伤自己的手。
随着金属撞击的声音,剑柄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敲在对方的头盔上。
“嗡——”
敌人倒了下去,韦斯特道格向前一扑,捡起了对方的剑扔出去,刺中了敌人后面的援军。
然后转剑沿着半圆左右交替向前斩击。
德式梅耶长剑——大风车。
“想杀我?就凭你们,未免太可笑了!”
韦斯特道格的剑比起一般的希腊剑和拉丁剑要长很多,大概有一米四左右。
旋转起来威慑力很足。
“冲进去,我们就赢了!”
韦斯特道格第一次实战,没有丝毫恐惧,肾上腺素让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
脑海中的剑法像是流水一般顺畅,自然而然施展出来,甚至不需要多余的思考。
阿卡迪亚剑圣,一直在练剑,未尝试锋芒。
今日一剑,将十几年的磨炼全部凝结成了寒霜。
贝利塞留军团的士兵们终于冲进了缺口。
他们的战斗意志比敌人更强烈,训练比敌人更有素,武器比敌人更锐利,盔甲比敌人更坚固。
那么,诺瓦瑞恩的守军们,凭什么能阻挡他们的脚步?
冲进去的韦斯特道格声音有些沙哑了:“盾墙!盾墙!现在该我们防守了,守住阵地,等菲利普带着第二批人冲进来。”
斥候吹响了哨子,尖锐的鸣叫贯彻云霄。
远处的菲利普也听到了哨子的声音。
“跟我冲!”
他非常担心韦斯特道格,一看到信号,也不知道殿下究竟是生是死。
“快一点,小伙子们,再快一点!”
突入缺口的韦斯特道格马上让背着梯子的工程组安装固定梯子。
“留下二十人组成盾墙,剩下的,跟我上城墙!”
顺着梯子往上爬,韦斯特道格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量,这才稍微喘了一口气。
他也没想到自己亲征的效果还不错,看来以前是低估自己的实力了。
城墙上的守军拿着石头还没砸下来,就被梯子下的斥候一根标枪戳中的咽喉,尸体好石头一起斜着滚下了城墙,离韦斯特道格很近——几乎是掠着他的鼻子掉下去的。
“殿下,注意安全!”斥候双手笼在嘴边大喊。
韦斯特道格点点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起来。
确实,现在还没到松懈的时候。
爬上城墙,对面就是佣兵小队,其中看着像队长一样的人大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阿拉德契亚大人的领地?”
韦斯特道格侧身举起剑冲了过去:“在下,贝利塞留军团军团长,此战,为罗马和被劫掠走的罗马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