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先戴上面纱,等万俟毓接到了春暝再将人送给皇帝,虽然很危险,但是为今之计,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了。
“将军,奴才是个太监,扮成女子别人未必会怀疑到奴才的头上来,不如奴才先顶上,将军便速速将春暝带来。”
万俟毓心中打鼓,虽然宴迎晚唇红齿白的,又是个小太监,扮作女子不是不可,可是这歌舞方面怎么办?
许是宴迎晚看出了万俟毓的想法,不禁笑道:“将军放心,奴才小时候那种地方也呆过,晓得的。”
话是这么说,原主虽然小时候见过这些个东西,但是真上她未必可以。
只是前世的宴迎晚,那可是古典舞行家!
有了音乐调子,她就能跳出个子午卯酉来!
万俟毓只好点头,现在春暝无法到场,又要找个生面孔,照宴迎晚的说法,她不是最合适的,但是现在也只有她能上了。
“公公放心,末将让沈大姑娘与春烟来帮您。”
宴迎晚点点头,有人帮忙就行了。
万俟毓先回到了席位上去,只见皇帝现在已经将怒火撒到了闻述的身上。
闻述跪在中央,身前还有些茶杯的碎片,皇帝怒气冲冲地站着,一旁的淑妃给皇帝顺着气,眼神里却是有些喜色。
万俟毓朝着皇帝身后的谷书里看过去,谷书里心中一喜,忙道:“陛下息怒,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好生气!听说啊,教坊司今日准备了可不一般地歌舞呢!”
元册帝又坐回龙椅,摆了摆手,示意歌舞开始。
林淑妃瞪了一眼谷书里,满心不忿。
乐声一响,一阵脂粉味袭来,让闻述猛地皱眉,见皇帝不搭理自己了,便起身回到了席位上。
莺莺燕燕扭来扭去的,实在没什么好看。元册帝看向谷书里,明显就是问,哪里有什么不一般的?
谷书里忙笑道:“陛下,您别急啊,这只是开场,好的还在后头呢!”
一舞毕,元册帝只听见了一阵悠扬清脆的笛声,紧接着一阵紧锣密鼓版的敲击声,立时把元册帝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这是《擒王》一曲!”
元册帝竖起耳朵来听,却一直不见人的身影。
听到乐声的闻述猛地一顿,这首《擒王》他知道,讲的就是自己当初闯敌营擒敌王的事情。
现在以另一种身份再听这首曲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宴迎晚在教坊司的曲目中发现了这一首,想想跟她以前听过的《兰陵王入阵曲》以及《秦王破阵乐》风格相近,这种她比较熟悉,也比较好发挥。
曲子已到最精彩的一段,元册帝却有些不耐烦,刚想喊停,就见一女子踩着鼓点摇曳而来。
她虽然蒙着面纱,但每一步就像是走在心上,一踩一踩的,直让人心痒痒。
元册帝这会儿哪里还记得什么太子不太子的,魂早就被眼前的女子引了去了。
眼看着她带着面纱,元册帝只想把她的面纱摘掉,可佳人的舞姿实在太过曼妙,他又有些不忍打断。
闻述倒是觉得,眼前跳舞女子的身形有些熟悉,但是却说不出来是在哪见过。
回头看了一眼,却不见小姜子的身影。
刚一皱眉,却见万俟毓凑了过来:“殿下放心,春暝已经进宫门了。”
也就是说,眼前正在跳舞的人,并不是春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