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迎晚无奈,便走出寝殿还将门关上了。
一出门,就见春兰跪在地上。
雨已经停了,可是地上还没有干,春兰跪在地上,裙子被地上的泥弄脏了。
见宴迎晚出来,春兰上前抱住宴迎晚的腿:“姜公公,姜公公!求求您,让我进去伺候殿下吧!奴婢真的愿意的,奴婢真的愿意!”
宴迎晚看向春兰,心里有些复杂。
也许春兰只是因为想要过上主子的日子,或许春兰是真的爱慕闻述。
春烟见宴迎晚没说话,忙对春兰道:“你还不闭嘴?你愿意殿下还不愿意呢!你是什么身份的人,也妄想染指殿下?”
宴迎晚倒是觉得春烟这话倒也不必,她只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紧接着,宴迎晚便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柜子倒地的声音,可闻述硬是一声都没有发出来。
只有屋里杂物倒地或者相撞的声音,还有谭邑不放心喊出声来的“殿下”。
宴迎晚心中担忧,可闻述又不让自己进去,她只能在外面等着。
又是一声巨响,宴迎晚仔细听了听,竟是听见了谭邑别扭的声音,谭邑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宴迎晚不禁喊出声来:“殿下!”
“谭太医,发生什么事了?”
谭邑没有回答,倒是闻述,说了一句话:“小刁奴,不是让你走开吗,怎的这般不听话?”
宴迎晚一喜,闻述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是往日调笑她的闻述又回来了!
宴迎晚猛地推开门:“殿下!”
语气中带着惊喜,只是打开门一看,谭邑鼻青脸肿地坐在地上,脖子上也有几道手指印。
这是,闻述把谭邑给打了?
宴迎晚有些怔愣,闻述轻咳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忙上前倒了一杯茶递给闻述。
闻述见她眼睛亮亮的,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茶:“担心爷?”
宴迎晚扁扁嘴:“当然担心了。”
要是闻述一不小心嗝屁了,她想活着可要费上些脑子了。
闻述嘴角一扬,心情还算是不错。
宴迎晚上前将谭邑从地上扶起来:“谭太医,您没事吧?”
说着,还帮谭邑弹了弹身上的灰。
谭邑咧嘴一笑,却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宴迎晚忍俊不禁,见宴迎晚笑了,谭邑也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谭邑这边正傻笑呢,却被闻述飞来的枕头又打倒在地。
“孤还没死呢!”
宴迎晚不禁笑笑,这个太子殿下这会儿倒是像个小孩子了。
宴迎晚上给闻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殿下可是大好了?”
闻述没好气:“好了。”
谭邑自己从地上爬起来,道:“姜公公,我给殿下开个调和身体的药,还有公公脖子的伤药,到时候我让小林子一并带来。”
宴迎晚自是又一阵感谢。
可宴迎晚到后来等到的不是小林子,这个小太监她没见过,见对方笑呵呵地将药送上,她也没说什么。
宴迎晚回头准备把药拿进去,却猛地一回头,身后的小太监脸上得逞的笑容还没下去,就被宴迎晚看了个正着。
小太监将宴迎晚突然回头,猛地一愣,宴迎晚大喊:“小松子!抓住他!”
小松子有些功夫,上前三两下就将这个小太监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