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毓心下了然,只笑道:“殿下果然是殿下,只是姜公公可惨喽!”
闻言,闻述皱着眉头看向万俟毓,万俟毓暗自一笑,太子果然上钩了:“末将不知道姜公公做错了什么,可殿下总要记着当初殿下落难是姜公公不离不弃拼死相护的。殿下可不能让人心寒啊!”
“孤什么时候说小姜子做错事了?”
万俟毓脸上满是不解:“姜公公没做错事?可,可末将明明看见好多人都对公公落井下石呢,说是姜公公失宠了,太子殿下只是念着以往的情分还没有发作罢了。”
“就刚才末将过来的时候还看见姜公公很难过的样子。”
闻述沉声道:“可她未同孤说过这些。”
说到这,闻述猛地一顿。
这些天他一直躲着小姜子,她哪里有机会说这些?
自己躲她,倒是惹得旁人以为小姜子失势了。
是他考虑得不周到。
见闻述不说话,万俟毓知道自己这一通胡说八道说到闻述的心里去了,不禁在心里偷笑。
沈梦雾带着宴迎晚来到一处角落,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形高大挺拔,看起来还有些熟悉。
走近一看,竟然是沈放观。
宴迎晚不解地看了一眼沈梦雾,沈梦雾朝她点了点头。
宴迎晚上前几步,沈放观看见她也快走了几步。
沈放观给她施了一礼:“姜公公。”
像是觉得这样说别扭,沈放观皱了皱眉,又道:“姜姑娘。”
宴迎晚大惊,猛地看向沈放观,想起谭邑说沈放观是他的好朋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姜姑娘别怕,我与妹妹不会说出去的。”
宴迎晚冷了脸:“还请唤我姜公公。”
见她神色不虞,沈放观便也改了口:“好,姜公公。”
宴迎晚又看向沈梦雾:“大姑娘,万俟将军可知道我的身份?”
沈梦雾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阿毓与殿下走得近,我怕他出纰漏便没有告诉他。”
宴迎晚猛地松了口气,沈放观便道:“你放心,这件事除你之外,就只有我们兄妹还有谭邑三人知道,再没有第五个人了。”
宴迎晚点点头,可眉间的愁色还是去不了。
沈放观无奈,拿出身上的玉佩递给宴迎晚:“那日在营中,我看见公公的玉佩那么惊讶,正是我有一枚与公公一样的玉佩。”
宴迎晚也拿出来自己的那一枚,看向沈放观,等着他给自己解释。
沈放观道:“这两枚玉佩正是一对,是我刚出生时,家父定下的一桩亲事,另一枚就在女方那边。”
宴迎晚一惊,随即道:“我不知道,说不定这个原本不是我的。”
什么亲事,什么玉佩,与她无关。
见宴迎晚神色冷淡甚至有些抗拒,沈放观有些无奈。
自从知道她是女子还以太监的身份在太子身边,他总是放心不下。
沈梦雾看着自家哥哥关心的样子,实在有些怅然。
照阿毓的说法,太子怕是在不知道宴迎晚女子身份的情况下就生了些心思,若是知道了她是女子,太子绝对不会放手。
她家哥哥,注定与眼前的姑娘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