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静瑶拉着失魂落魄的林晴画离开,宴迎晚再看向闻述的时候,多少有些别扭。
说冷落就冷落,现在他的样子像是来找自己的,看起来是有想恢复以往相处的意思。
他是太子就能为所欲为吗?
他好像真的能。
宴迎晚耷拉着脑袋,内心是一片底层小蚂蚁的悲凉之感。
闻述见她不说话,便道:“又怎么了?”
宴迎晚眨眨眼,看向他:“殿下不生奴才的气了?”
闻述一顿,想想也是,小姜子是人,他这样冷着,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他现在倒不是想开了,只不过是将心里那些个不对劲的地方全压了下去。
就这样走一步看一步吧,还能怎么样?
“爷没生气。”
宴迎晚心里“切”了一声,还没生气呢,要是没生气,哪能这么好几天都不搭理自己。
只不过她没吐槽的胆罢了。
不过,宴迎晚想起刚才闻述帮自己的事,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殿下,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林姑娘女红好啊?”
闻述表情一变:“谁会知道她女红好不好,爷不过是随便说说。”
宴迎晚笑笑,也就是闻述能想出来这样的损招了。
两个人一同走回去有说有笑的,与以往没有不同,看得万俟毓“啧啧”两声。
他算是明白了,就算太子还没有搞明白内心,可他还是见不得姜公公受委屈。
男人啊,都一个德行!
见闻述回来,陈贵妃也示意沈梦雾赏花会开始。
作为陈贵妃的外甥,沈放观很自然地被陈贵妃拉出来开场,让他先来了一段舞剑。
沈放观年轻有为,长相帅气,又是国公世子,上去哗哗几下看得一众贵女脸红心跳的。
陈贵妃满意地笑笑,等他结束舞剑,陈贵妃示意他坐回去。
可不管陈贵妃怎么使眼色,沈放观都没有要回去坐下的意思。
陈贵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他转身朝着闻述道:“听闻太子殿下剑术无双,放观一直无缘得见,今日难得,不知殿下可否赏脸?”
见状,宴迎晚只觉心头一跳,她总觉得沈放观这样做不太对劲。
宴迎晚下意识地不想让闻述上去:“殿下,刀剑无眼,您还是——”
宴迎晚话没说完,就听沈放观提高了声音:“殿下,咱们点到为止。”
沈放观话都说到这了,再不上就显得闻述胆怯了。
闻述自己倒也手痒,给了宴迎晚一个放心的眼神,便抽出万俟毓身上的佩剑飞身而去。
万俟毓一阵心疼:“殿下,小心些,那把剑可宝贝了!”
全场能佩剑的就只有万俟毓了,闻述自然是要抽他的。
可闻述的招式凌厉,听着剑与剑相撞的声音,万俟毓牙都疼了。
沈放观借着招式,在闻述的耳边说了句:“请殿下善待姜公公。”
闻言,闻述一愣。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管那个小刁奴的事!
他是不该冷落小姜子,可也没到苛待的地步啊!
闻述转眼一看,沈放观竟是往小姜子那个方向看去,眼中还带着担忧。
这眼神让闻述戾气顿生。
万俟毓心头一紧,太子生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