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迎晚再醒来的时候,闻述已经去上朝了,春烟留在她的身边照顾。
只是宴迎晚疑惑,自己怎么会在闻述的寝殿里?
“春烟姐姐,殿下呢?”
见宴迎晚醒过来,春烟也松了一口气:“殿下上朝去了,你还好吗?”
宴迎晚虚弱地笑笑,想要坐起来却有些困难。见状,春烟上前将她扶好。
“受伤了就不要乱动了。”
“春烟说的是,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去休养。”
听到这句话春烟与宴迎晚都是一愣,转身就见广阳公主走进来,面色不善。
春烟忙给广阳请安,广阳摆了摆手看向宴迎晚,显然是在等她给自己请安。
宴迎晚的伤口疼得厉害,行动有些迟缓,见广阳并没有要免自己礼的样子,宴迎晚便挣扎着起身。
她一动牵扯到伤口疼得额头都有了些细密的汗珠,春烟看得心焦。
先不说太子临走时交代的话,单单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之间也有了感情。
昨日她从太子那里知道了小姜子是女子,太子殿下才放心她来照顾。
可是广阳公主不知道,看她的样子,倒像是来找茬的。
宴迎晚给广阳请安,广阳也没有喊她起身的意思。
眼看着宴迎晚晃晃悠悠地就要倒了,广阳才轻轻“嗯”了一声。
春烟忙将宴迎晚扶着到床榻上,就听广阳道:“小姜子不过是个奴才,怎得睡在太子殿下的卧榻上?还真是好大的架子!”
这话就直接摆明了是来找茬的了。
春烟忙笑道:“回公主的话,姜公公睡在这是殿下特许的,也是殿下吩咐的。”
“哦?”
广阳刚端起小松子敬上来的茶听了春烟这话又放下:“听你这话的意思,一个奴才睡主子的卧榻是天经地义?”
春烟无奈,她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宴迎晚上前半步将春烟挡在自己的身后,缓缓道:“公主不必为难春烟,春烟也只是奉命行事,奴才这就回自己的房间就是。”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错的是太子殿下?小姜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在背后议论自己的主子!”
“还有,你一个奴才,大白天的正当值,回什么房间?”
闻言,宴迎晚也变了脸色。
她不知道这个广阳公主怎么回事,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不是对闻述有愧疚之心吗?怎么这会跑到东宫找茬来了?
见宴迎晚不说话,站在那不卑不亢的样子,广阳心中也有了火。
看来皇后说的是对的。
虽然她知道皇后不是什么好东西,对闻述也没什么真心,那次还害了闻述。
可是这次她说闻述对这个小太监不一般看来是真的。
这样的待遇,有哪个奴才会有?
广阳越想越害怕。
要是闻述真的对一个太监产生了什么心思,一旦被人发现,那可真的就全完了。
小姜子绝对不能留在闻述的身边!
宴迎晚哪里知道广阳是个什么心思,她现在只是伤口疼得厉害,想休息一下。
这个万恶的封建王朝!
“怎么,本宫这个公主说不得你?”
宴迎晚扯着嘴角道:“奴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