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述脸色阴沉,宴迎晚拉了拉闻述的衣袖:“殿下,奴才没有想要投井,只是在想事情。”
闻述没有说话,只是反身往回走。
宴迎晚不知道闻述是什么意思,见他走开便以为他生气了,正打算往自己的房间去,却见闻述停住了脚步。
“还不跟上?”
宴迎晚一愣:“哦。”
闻述走在前面,越想越生气,等走回寝殿,闻述便看向宴迎晚。
宴迎晚看不出闻述的心思,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晚晚,你可厌恶我?”
宴迎晚听闻述如此说,语气里带着些无奈。
“怎么会,奴才知道殿下对奴才好,哪里会厌恶殿下?”
见她眼神澄澈,闻述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她对自己没有别的想法。
就算是不厌恶自己,他的晚晚对他也不是那个心思。
“没事了,早点休息吧。”
宴迎晚摸不准闻述的心思,可闻述不说,她也不好开口问,只好磨蹭到床榻上休息。
闻述现在除了上朝或者是与万俟毓等人处理事务就是守着宴迎晚,就怕她哪天又出了事情。
一切都看起来好似相安无事。
只是春暝有了身孕,本来宫里的人以为茗妃会因为有孕,宫里别的嫔妃会有机会争宠,不料元册帝心中开心,天天与春暝腻在紫宸殿,甚至连朝政都不理了。
元册帝觉得春暝有孕之后,整个人更有韵致,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是以,他现在对宫里的妃嫔完全没有兴趣,就是指只看着春暝他都能很开心。
朝廷事务交给太子都能处理得很好,他现在也没了那个心,倒是乐得自在。
可总有人见不惯他高兴,总是来给他找麻烦。
比如现在,跪在紫宸殿的广阳,这个元册帝很喜欢的女儿。
可是看到他的茗妃嘟着嘴不乐意的样子,元册帝对这个女儿也有了些不满。
“广阳,你到底有什么事,倒是快说啊!”
广阳看了看元册帝身后的茗妃,不想说,可元册帝又催得紧:“父皇,这件事不宜被别人知道,还请父皇屏退左右。”
这话一出,元册帝更不高兴了:“茗儿什么时候成了别人?她是朕的爱妃,现在还是朕的皇儿的母亲,怎么就成了外人了?”
春暝走到元册帝的身侧窝进他的怀里,元册帝立马眉开眼笑的。
只听春暝道:“公主这就见外了,茗儿虽然出身卑贱,但现在也是陛下的枕边人,陛下什么事都跟茗儿说,茗儿怎么就是别人了?陛下,茗儿不要成为别人!”
说着,春暝便开始掉眼泪,看得元册帝直呼心疼,忙伸手去给她擦眼泪:“好乖乖,快别哭!你一哭朕的心肝都疼了!快别哭,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幕看得广阳咬牙切齿的:“狐媚!”
“啪!”
这话一出,元册帝也不客气,直接甩了广阳一巴掌:“广阳,你何时成了这样跋扈的女子?”
广阳不可置信地看着元册帝:“父皇,儿臣要跟您说的事与阿述有关,事关阿述的名声,儿臣不得不小心,可您却要一个乐奴出身的卑贱之人全听了去吗?”
春暝眼神冷了冷,她大概知道广阳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