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闻述站在了元册帝身前请安。
一见到闻述,元册帝的心情还算不错。
只是想起广阳那句话,元册帝便又冷了脸。
元册帝刚想说什么,广阳便又道:“请茗妃娘娘回避。”
春暝无语,元册帝也有些不开心。
没想到,闻述冷哼一声:“广阳长公主要说的事,要茗妃娘娘回避,还把孤喊来,想想也知道是什么。”
说着,闻述转身看向广阳,眼神里没有温度:“哪里就需要回避了?长公主当日在东宫大闹一场,宫里还有谁不知,现在让人回避,不是掩耳盗铃之举吗?”
这话说得广阳脸色一变,又听闻述连皇姐都不叫了,心头更是一阵悲凉。
“姐姐的本意不是那样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结果已经造成了不是吗?”
这话一出,广阳脸色一变:“闻述!本宫当日何尝不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做出这等龌龊事,本宫会去闹吗?本宫会来紫宸殿讨父皇的嫌吗?”
闻述一撩袍子跪在元册帝面前:“父皇,儿臣不知道长公主为何要去东宫要小姜子的命,口口声声说儿臣做了龌龊事,还请父皇替儿臣问问长公主,儿臣到底是做了什么龌龊事?”
元册帝一愣,是啊,这也不能听广阳的一面之词啊。
“广阳,你说的那事,可有证据?”
“证据?儿臣的这双眼睛还有驸马的一双眼睛都是证据!还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见了!”
闻言,闻述冷笑一声:“长公主竟是这样说,是,儿臣承认,儿臣对小姜子确实与其他奴才不同。可是父皇该是知道的,当初因林淑妃与闻序的陷害,所有人弃儿臣而去,黄复生等人还屡次欺辱病中的儿臣,是小姜子不离不弃舍命相护,这样的情分是没人能比的。”
“长公主却因为一些流言蜚语想要小姜子的命。可是父皇,之前小姜子才刚救了儿臣一名,伤重在身,若是因此丧命,岂不是让人说一句人走茶凉?”
“长公主总说是为了儿臣好,可儿臣与小姜子清清白白,凭什么要被说成是龌龊事?”
“为儿臣好,就要将儿臣身边信任的人除掉?这样的好,儿臣不敢要!”
广阳瞪大了眼看向闻述,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闻述!”
广阳忙跪在元册帝的面前:“父皇,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那个太监他——”
“长公主殿下!”
广阳被闻述这一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闻述,只听闻述道:“父皇明鉴,长公主口口声声说为了儿臣好,可怎么一直往儿臣头上扣这项罪名!”
“阿述,姐姐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为什么长公主要在父皇面前钉死了这项罪名?为什么非要小姜子去死?你就这么想看到我身边亲近的人消失?”
“若是这样,孤的身边,便也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了。”
说着,春暝便又开始抽抽搭搭地掉眼泪,元册帝忙问道:“茗儿这是怎么了?”
“陛下,臣妾只是觉得好委屈。小姜公公臣妾也是见过的,臣妾知道小姜公公的为人。况且,臣妾出身卑微,现在与陛下在一起也受了许多的谩骂。”
说到这,春暝顿了顿,果然见元册帝面露不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