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摸到一个凸起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
幕北容顺着墙壁朝上摸索,再没有与这块儿一样的触感,他再次开始捣鼓这块儿墙壁。
幕北容用手试了试,果然如此,他使劲推了推,却毫无反应,若是以他的力气都推不动,那只能说明,并不是推就可以打开的。
乔桑指了指墙壁:“这一块儿,摸起来感觉比其他地方的光滑许多。”
幕北容忙过去:“怎么了?”
“少主!”乔桑急声道:“这里有些不对劲!”
秦画缓了缓僵硬的身体,起身去沐浴,然后穿起衣服,坐在椅子上,她在等,在等消息。
一次又一次,终于沉沉的睡着,疲惫加上酒醉,完全不会像平时听到一点动静就醒的。
秦画第一次如此主动,皇甫继便更加激动,他甚至有种可以征服她的错觉。
她从来都知道,阿印无心于皇位,之所以会争,为的是她,为的是有能力,将她夺回来!
她的身子只有皇甫继碰过,对于阿印,她早已不洁,可她知道,阿印不会嫌弃,他望着自己的眸子,仍旧深情疼惜。
秦画由着他粗暴的将自己扔上床,夫妻生活,对她来说,向来都是煎熬的!内心的煎熬,可今天,她没有反抗,甚至主动迎合他。
可那又如何!最后的结果,是他这个野兽赢了!得到了江山,得到了美人!那个人人夸赞的皇甫印又在哪儿呢?
皇甫继眸子一暗,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与其说吻,不如是撕咬!说的没错,与皇甫印想必,他确实更像个野兽!
“因为他有你没有的东西!他有先皇的喜爱,大臣的夸赞,百姓的爱戴,而你,只会武力,一切都是武力!因为除了武力,你一无所有!”
“我怕他?”皇甫继冷笑一声:“从小到大只有我欺负他的份儿,我为什么要怕他?”
“我只是要他这个人而已!”秦画一点都不在乎激怒他:“皇甫继,你那么恨他,不过是怕他吧?”
“住嘴!”皇甫继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不要再提他!如今的皇甫印,不过一条丧家之犬而已!他能给你什么?!”
秦画又倒杯酒:“你看,你就是这么霸道!永远以自己的感受为先,如果是阿印,他不会,他会先想着让我开心。”
“秦!画!”可能是喝多了,皇甫继很少对她如此厉声:“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就算绑,我也要绑着你!休想离开我半步!”
秦画早已听多了他这种话:“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做!”
“我不同意!”皇甫继将酒杯放下:“你是这北疆的皇后!就算你再不想,也改变不了!”
“福灵寺又如何?皇家寺院又如何?”秦画看着他:“我只求一个心静!若你不乐意,我也可以去皇家寺院。”
“静一静?”皇甫继笑一声:“静一静也要选择福灵寺吗?”他自然知道,那是她和皇甫印以前常去玩耍的地方!
秦画摇摇晃晃的起身:“不为什么,想静一静。”
皇甫继一握拳:“为什么?”
“皇甫继,我想去福灵寺带发修行一年。”这不是她临时找的借口,而是早有的想法。
只要是有些反常态的事,都会引起他的怀疑!虽不爱他,但到底五年的夫妻,她了解他。
秦画醉眼朦胧,意识却清醒,轻笑一声,她就知道,皇甫继这个人,疑心太重!就算他口口声声爱自己,也一样防着自己!
他难过,他不服,他凭着自己的战功,向父皇请旨赐婚!可他终究想不到,五年,对她的关怀备至,百依百顺,到底不能焐热她那颗心!
他们是亲梅竹马,可他何尝不是与她一起长大?而她的目光从来都在皇甫印身上!
其实他最想杀的便是皇甫印!秦画如此高傲,凭什么偏偏为他低三下四!他到底有哪里比自己好?就让她那么死心塌地?
何况是如此态度,除了皇甫印他想不出任何其他的事情!父皇驾崩的时候,便是她跪在殿外一天一夜,求自己放皇甫印一条生路!
皇甫继将她的酒杯接过:“说吧!今日找我到底何事?”他的言语中有几分涩然,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秦画嫣然的嘴唇一笑:“怎么?我想醉一场你也不准许吗?”
秦画喝一杯,他便陪一杯,渐渐的,她的脸上浮上红晕,她的酒力本来尚浅,他一直知道:“画儿,别喝了。”
皇甫继诧异的看了秦画一眼,五年,她第一次对自己表现出关心,尽管有些疑惑,心却还是跳动了一下:“好!”
秦画抬眼一看,他已经快吃完了,秦画一抿嘴,又替他倒满:“一连几日,辛苦了吧!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画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皇甫继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她在赌!赌皇甫继,赌幕北容,亦是赌自己!
他答应了自己,事成之后,会派人去福灵寺将先皇的遗诏交给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就那么相信了,可为了阿印,她只能赌一赌,因为那幕城少主也说过,比起皇甫继,他也更希望由皇甫印当北疆的皇帝!
她庆幸皇甫继现在还爱着自己,所以才没有杀阿印,而那天那个幕城少主拿出来的东西,便是她与阿印最后的希望!
而不像皇甫继,永远如此张扬,如此霸道,如此…冷血冷心!就算他对自己好,仍改变不了他冷血的事实,他对自己的父亲尚能如此狠心,若他有一天不爱自己了,她的结局,怕也不会好到哪里。
他不会像皇甫继一样,总是捉弄自己,他会有什么好东西先想着自己,他有文化,俊雅,谦和,总是令她移不开眼。
她每次一看到皇甫继与阿印相似的轮廓,便会不由自主的思念阿印,那个从小与她一起长大,保护她,纵容她的阿印!
于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秦画也默默埋头吃饭,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一个永远感化不了另一个,另一个永远原谅不了这个。
秦画摇摇头:“问问而已。”
皇甫继一饮而尽:“毕竟刚登基,很多事要处理,几天没来,是不是不高兴了?”
待宫人都告退,秦画才坐下,替他斟了杯酒:“最近你似乎很忙。”
秦画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皇甫继俊美的容颜无奈一笑:“我是觉得惊喜而已。”
“若是觉得突然,你可以不来。”秦画是主动找他了,却并不代表就会对他如何热情,那是多少年的习惯了,看到他就会自动冷着脸。
“当然不是!”皇甫继一掀龙袍坐下:“只是觉得突然,你可从未主动找过我。”
秦画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怎么?找你一同用膳也不行?”
这边找暗道不太顺利,而皇宫里,皇甫继也一脸疑惑的看着秦画:“画儿这是要做什么?”
幕北容一挥手:“找!各个角落都不放过!分出二十人包围这一片,若有人逃走或去报信,杀无赦!”
“少主,就是这里!”乔桑到了每次跟丢那守卫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入口到底在哪儿。”
本身制作**就是隐秘的事,所以暗道的入口便是在城外郊区,这无疑方便了幕北容,若是在闹事,很容易会惊动城中百姓与官府。
冬日,天本就黑的早,亥时一到,只见现代酒楼中陆续窜出黑影,片刻便不见了踪影,幸好路上已无行人。
不管成不成功,幕北容都准备了后路,他将姚姝,云初与萧清离三人早一日便送走,此时怕已经离开了北疆国土!如此他也算没了后顾之忧!
今日酒楼早早便关了门,因为酒楼中聚集了大概一百多名黑衣人,这些都是陆续潜进北疆的属下,百里挑一的高手,此次处境危险,机会难得,容不得哪怕一点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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