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三个月过去了,一个事情做顺了熟悉了,还有下一个事情等着她,像是永远做不完。
看着婆母是那最温和最好脾气的,她也就没多想,只当伯爵府家大业大,既然做了人家儿媳妇这些都是应当的,便也没多想,越发尽力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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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苏飘云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会儿,想回院子吃点糕点垫垫肚子,谁知道刚进外厅坐定,听到里面似乎有声音,就拉着坠儿进去了,谁知道林晟正压着自己房中的丫鬟春月干那种事情。
还是在他们的婚床上!
苏飘云脑壳轰的一声空白了,深深吸了两口气才缓过来,瞬间声泪俱下,细声软语的哭诉道:“夫君这是何意?别人也就算了,我房中的丫头,这是全然不顾我的脸面了吗?”
见状春月裹着被褥哭着跑出去了。
林晟拉了拉衣衫靠着床上,混笑道:“你这些日子忙着没空管你夫君,这不是没办法了,总归是你房中的丫鬟,又不是旁人。”
“我知道夫君日日修书累得很,又枯燥无聊,只是旁人也就算了,我们这才新婚……夫君婚前那些通房丫鬟,哪个我没好好照料……”苏飘云越说越委屈,只坐在圆桌子旁落泪。
林晟看她这样也心有不忍,下床来搂着她坐了,说道:“我就知道我们少夫人是最通情达理体贴下人的,既然如此,你房内的丫鬟,必然是不能亏待了,就抬为妾吧,入了宗谱,也是给咱们少夫人长脸。”
听到林晟这样说,苏飘云也不好硬是反驳,所幸是自己房内的丫鬟,也说明林晟这是看重她,比旁人强点,只得应承下来,讨好也罢,给自己找心腹也罢,已经发生了,不如应承下来。
于是,婚后不过百日,林晟便要了苏飘云房内的丫鬟春月做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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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春月也是个野心,有眼色的,日日哄的林晟身心舒畅,无所不依。
苏飘云忙着府内一应事务,也顾不上这些,想着等日后得闲了再说。
谁知道那春月才抬为妾室月余,便有了身孕,林晟高兴的什么似的。
苏飘云也不好做什么,只得好吃好喝供着春月,吃穿用度都捡好的给春月送去,免得被人说善妒,苛待怀有身孕的妾室。
这些,苏飘云只觉得是高门大户规矩多,自己出身低,一朝高嫁,婆母刁难她,她自己多长点心,好好做不出错,不给人抓把柄就是了,好日子且在后头。
春月如今怀有身孕,又是夫君的第一胎,她就算心里不爽也不敢真的做什么,等她日后站稳了脚跟,有春月那个小贱人受的。
可是有一件事情苏飘云却百思不得其解。
百日来,京城高门大户谁家开雅宴、诗宴、花宴,她都没参加过。
不是被婆母南平伯夫人留在家里照看宅院,便是后宅春月那个小贱人怀胎辛苦,叫嚷着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她要留下来镇着。
里子受点委屈不算什么,面子上过不去,那就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