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管动飞灰。”冬至已至,地冻天寒,然而两人依偎在冷风中,就如三月阳春,哭泣中,更多的是感动。
萱儿终于再次明白,她跟逸飞是相依为命的共同体,一人离开,另一人无法苟活。更惊讶的是,她听到了逸飞从未有过的表白。
那样的直白,让生性温良,贤知三从四德的萱儿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却是心底一阵莫名其妙的惊喜。
自从逸飞落下悬崖‘失忆’之后,她就明白两人不可能再回到从前那样的姐弟关系,他从未叫过阿姊,大胆的直呼自己的闺名。两人更多的,是一种暧昧。她有何尝不知道如今跟逸飞睡在一起,会有特殊的感觉。她甚至不敢抱着逸飞睡觉,而以前,她从不介意。
原来,在逸飞的心里,自己早就已经不是他的阿姊,早就不是。
“呵呵,萱儿,如果我告诉你,你是我父母养的童养媳,你会接受吗?”逸飞一边爱怜的抚摸着萱儿的秀发,一边满足的嗅着发丝的清香。
“啊?”萱儿被逸飞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可父亲跟母亲从未告诉过我啊!”
见着萱儿那眼挂泪珠,面羞耳红,一脸茫然而又可爱的模样,逸飞只是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哈...”逸飞只有大笑,笑声中,更有的是欣慰,效果之后,逸飞继续抚摸着萱儿的长发。
“萱儿。”
“嗯?”
“我已经表明心意,你还认为我是你的阿弟么?亦或者,你不愿意接受。”逸飞看着萱儿,却没料萱儿一直闪躲着他的眼神,是那样慌张跟不知所措。
“让我来照顾你,行么?从今以后,永永远远。”逸飞继续追问,根本不给萱儿逃避的机会。
在逸飞的再三追问下,萱儿终于抹掉了眼泪,有些顾忌的回道:“可,我们不是姐弟吗?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十六年。”
“那只是我们持续的关系,我们真正的关系呢?就像风雨中共同依偎的刺猬,我们想靠近,非得要拔掉身上的刺吗?为什么不能坦然面对,为什么不能相互爱恋?难道,你是认为我不能给你幸福?”
被逸飞这么一问,萱儿惊慌的摆动着小手:“不,不是的,不是...”
“萱儿姑娘,老婆子来啦!”就在这时候,突然篱笆外传来了那如同市井小人捡到了几枚铜钱般的狂喜之声。
寻声望去,只见到篱笆之外,一群人已然站在逸飞家的院前。这队人的最前,是一位身穿红衣的肥胖老妇,她浓妆艳抹,丹红涂得像小丑,衣襟穿得似芋头。貌比如花,艳比东施,张口一笑,逸飞差点儿晕倒。
她便是萱儿口中所说的李婶儿,不过逸飞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小人。
在她身后,一位骑马青年,眼比天高,高坐在上,俯视着院子中的姐弟两人,身后还有一队随从,担着米团面铺,红绫花布。
“李婶儿,她就是你口中的美人儿?长得果真如花似玉,即便衣着狼狈,也不遮掩她的艳比花娇。配上本公子,简直是郎才女貌,天生绝对啊!”
那男子说完,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没有下马的意思。
“那是那是,公子爷才貌双全,老妪怎敢随便找人应付。这萱儿姑娘乃是老妪之前服侍过的一家人的小姐,貌相惊人,益州城内,绝对是数一数二,甚至比得上将军府的小姐,一老妪看,更有甚美。不过未出过家门,别说外面的人,就算是在她们府上,见识的人都少。这样的美娇娘,怎能被锁在深院,幸得公子赏识,也是萱儿小姐的福气。”
“哈哈哈哈,我怎么听是本公子捡了便宜?李媒婆,果真是巧舌如簧啊!行,事成之后,本公子定有重赏。”
“公子严重了,待我请萱儿姑娘出来,满足公子心意如何?萱儿姑娘可还是真真正正的黄花大闺女,想必公子将等不急了吧?”那李媒婆此刻可是心头乐疯了。
被那李媒婆一撩,那男子有了色意,即便是面对着李媒婆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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