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楚乃是一代名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连宝贝闺女的婚事都可以拿来作为交易,仅为了帮助边镇士卒筹集兵饷,这种大公无私的行为,周进自认为做不到,但不妨碍他对张楚深怀敬意,也愿意让他膝下遗孤,顺利地活下来。
“张诗韵,别这样。”周进小声恳求道。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对方那白腻身子,甚至还忍不住伸出手来,在那两处雪峰之间盘桓了一会儿,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的欲念,捡起掉在地上的衣裳,将张诗韵的雪白上身遮掩了起来。
张诗韵见周进这厮没有中美人计,不由失望透顶,想着张家人已被软禁在家好几天了,照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最后能有几人存活,心急如焚之下,一时间泪流满面。
到了这个时候,周进倒不忍心继续欺骗她了。想着搭救这种事,也需要张诗韵做一些配合,完全瞒着她行事,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风险。
“你到底想不想让家里人活下去?”周进沉声问道。
“想,想,想。”张诗韵连忙答道。她本是一个冰雪聪明之人,从周进的话里面,听出对方有意帮助她,便马上来了精神,睁大着一双哭得微肿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住周进,唯恐漏听了一个字。
她心想,周进这厮果然是一个好色之徒,不过是让他略微过了一下手瘾,他便立即改变了主意,想着要帮助张家人了。
思绪至此,张诗韵便将上身衣裳往下拉了一下,露出了大半边雪脯,方便周进这厮大饱眼福,也好怂恿他尽心办事。
周进也是颇感无语,想着他在张诗韵心目中的形象,怕是再也高大不起来了。
他小声道,“你如果真心想要救自己家人,便要和我保持敌对状态,凡是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你便要大张旗鼓地去做。比如说现在,我不同意出手相帮,你就在我家里大骂一通,还可以故意打砸,什么家具、瓷器,都砸得稀巴烂,砸得惊天动地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明白,明白了。”张诗韵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那我现在高声骂你一通,接下来便要由你来开始表演了。”周进说完这句话后,很快变了脸色,如同化为凶神恶煞一般,对着张诗韵一顿疯狂输出,“你们张家人欺人太甚,我周某人不但不会出手相助,我还巴不得你们张家树倒猢狲散,落得一个悲惨境遇。”
张诗韵则从周进怀中一跃而起,俏脸寒霜道,“你周进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家中妻妾成群,什么脏的臭的都拉到自己家里,你简直就是给读书人丢脸。”
周进微微有些无语,想着你张诗韵既然要骂人,就要骂得凶一些,最好直奔下三路而去,可你倒好,“妻妾成群”“脏的臭的”就算是开喷了,这些言语的杀伤力根本就不够啊。
周进本打算亲口教导张诗韵如何骂人,根据他上一世在网络论坛的宝贵经验,按照怎么恶心人怎么来的路数走一遍,但一想这样做,怕是会影响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只好作罢了。
好在张诗韵随后的动作,却是相当凶猛。
她先是将桌上的文房四宝扫落在地,接着又拿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向墙壁。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椅背破碎,碎片四处飞溅,划破了宁静的午后。
张诗韵仿佛还不够解气,又一脚踢翻书桌,泼翻了砚台,墨汁在地面上晕开,形成一幅不规则的黑色画卷。
一时间,整个书房陷入了混乱之中,书籍、纸张在空中翻飞,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张诗韵情绪高涨,动作激烈,连房顶都被她用桌椅捅出了一个破洞,那个桌椅似乎被她扔到外面小巷子里去了,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被天降重物吓得一跳的惊吓声。
周进站在她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感叹:张诗韵毕竟是练过武术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大闹天宫”,很是有模有样啊。
一想到这只母老虎,刚刚还躺在自己怀里,任他上下其手,吃了许多白嫩的豆腐,周进不免有些暗中得意起来。
直到张诗韵从周进书柜中,找出一叠稿纸,打算用火折子点燃时,周进才从旖旎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大声制止道,“你疯了,这要是烧起来,整个桃花巷都将夷为平地。”
周进连拉带扯,想将张诗韵赶出书房,但张诗韵却纹丝不动。
他这才想起来,这女人练过武术,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啊。
他只好小声劝道,“差不多得了,赶紧滚蛋吧,该我上场了。”
张诗韵便干嚎着喊了几嗓子,配合周进将她从书房中,一路推搡到宅院外面。
临走前,张诗韵还不忘喊出了狠话,“只要我一天还是公主,你就别想打薛宝钗和韩雪这两个大家闺秀的主意。”
让等候在马车外面的薛宝衩和韩雪二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又颇有些不好意思。这好端端的,怎么牵连到她们俩头上来了?
周进当然也做出了狂怒状,他也在家中,装模作样地打砸了一通,连房门都被他给砸坏了。
以至于还在绣橘身上奋力耕耘的傅检,又是吓得浑身一哆嗦。
“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了。”傅检气咻咻地说道,摸了摸绣橘的俏脸,示意她草草结束了。
先前张诗韵打砸时,他就被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重振雄风,结果周进也开始暴跳如雷,把家中杯盘摔得噼啪作响。
傅检非常担心,若是他还想要在绣橘身上继续耕耘的话,怕是一不小心,会把自己的身子吓出病来,那这个玩笑可就开大了。
“周进这厮很少发飙,这次张诗韵把他给惹怒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一个什么样的乱子。”傅检心中嘀咕着,做好了吃瓜看戏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