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听到沈玉说家中来贼了,而且还是两批贼,有些吃惊,又见沈玉已经去抓贼了,立刻也一个闪身消失在夜色当中,在偌大的宅子里寻找着贼的身影。
库房的屋顶上,沈玉饶有兴趣地看着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面部用一块黑布遮挡,神色颇显紧张的男人鬼鬼祟祟地猫到了库房前面。
“吓死我了,白天不是听说死了很多下人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下人?幸亏老子对这地儿熟悉!”
一路上有惊无险地来到了目的地,那个男人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钥匙,想要打开库房门上的锁。
“咦,咋回事?咋打不开呢?”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声,又使劲地去开锁,可是还是打不开。
“难道换锁了?那个毒妇还真小心眼!看来只能用那个法子试试了!”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细长细长的铁丝,塞进了锁眼里不停摆弄着铜锁。
沈玉将男人的一切动作和话语都看在眼里,听在耳力。
她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好看的眼眸里带着深深的玩味。
“呵,不换锁,等着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人来拿我的东西不成?”她在心底暗道,眼见着男人居然没花一会儿工夫就打开了铜锁,眼里有些吃惊,但也没有立刻去擒住那个男人。
而在宅子的西侧一个角落,几个鬼鬼祟祟的身穿一身黑衣,面带黑色纱巾的身影在一个高大的槐树下聚在了一起。
“二蛋哥,二狗哥。好像情况不对劲啊!”其中一名光头黑衣人语气有些担忧地说道。
“啪!”
刚刚说话的黑衣人话音刚落他的脑袋就立刻被一名黑衣人呼了一巴掌。
“光头,说过多少次了,干活的时候,不要叫真名!免得被人知道咱们的真实身份!”
“是是是。二蛋哥说的对,我记住了!”被叫为光头的黑衣人立刻连连点头说道。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光头上,另一名獐头鼠目的黑衣人微带怒气小声说道:
“还说记住了,咋还不改口?”在光头眼带泪光,再次小声保证不再犯错后,他转头朝边上的黑衣人笑道:“嘿嘿。不过说真的,这一巴掌拍在这小子的头上感觉还真不错,大哥就是会享受!”
这话听在光头耳中,更觉委屈。他看了看周围其他几人都想尝试的目光,立刻用自己的双手护住了脑袋,嘴里小声又快速地说道:“我本来就不聪明,大哥打我脑袋也就罢了,你们再打我,会把我打傻的,打傻了。地洞挖的不好了,不就坏了大哥的事儿了嘛!”
被称为老大的黑衣人赞许似的点了点头:“小六子说的对,以后只有我才有打他光头的权利,你们没有,听没听到!老二也记住了,你也不许!”
然后。他又朝得意地朝周围几名同伴挤眉弄眼的光头问道:“小六子,你之前说情况不对劲是咋回事?”
“二哥不是说这家死了大部分下人嘛,可是我看到那些下人换班的时候就有四十来人,而且下人院也有二三十个粗壮的汉子呢,而且在下人院的时候,我差点就被发现了!要不是我挖的地洞有些猫腻,估计我也回不来了!”
老大一听,顿时偏过头瞪着旁边的黑衣人道:“老二,你咋打听的情况?怎的和你说的不对?我可告诉你,要是这次没偷出东西来。小六子的地洞就是白挖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进来了!”
老二忙摸了摸脑袋,一脸不解地说道:“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白天是真的在外面看到了,而且村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啊,沈家老爷带了五十人上山。被十几只狼咬死了二三十人,然后还专门请来蓝袍道士作法,我可是亲眼见了那些尸体被火化了啊!”
眼见着老大和老二都一声不吭半天了,一名黑衣人沉不住气道:“老大,干脆咱们别管那么多,先偷了再说!您也说了,小六子挖这地洞不容易,这次不干,下次可就更难办了!”
老大拍了下大腿:“行,就这么决定了!小六子,头前带路!”
“哎,好嘞~”
说罢,一行六人钻进了槐树底下一个靠着墙,一堆杂草掩藏的一个地洞里。
最后一人还不忘将拨开的杂草又收拢回来,掩盖住地洞。
一行六人在地洞里猫着腰走了一会儿,就改为了爬行。
“唉,我说小六子,你这地洞咋挖的啊!老子要再胖点,就卡在这儿进退两难了都!”一名黑衣人气喘吁吁地对着最前方喊道。
“小声点,不想活了你?”在他前方的一名黑衣人小声咒骂道。
那名黑衣人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而最前面带路的身材最小巧的黑衣人则是干笑了两声,一边继续带着后面的人往前爬,一边对着后面说道:“四哥,你体谅一下我吧!时间有点紧,我能挖出来就不错了,虽然我忘了你最近有点发福了,所以只挖了这么大,不过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啊,你忍着点,咱们马上就要到了!”
老大一边不耐烦地用手推了推小六子的屁股,一边催促道:“有那瞎功夫说话,还不赶紧的爬出去?这地洞闷死了,出了不少汗,弄得我浑身都脏兮兮的,难受死了!”
“老大,您再忍忍,真的马上就到了!”说罢,他更加快速地向着前方爬行着。
而这个时候,王安已经在宅子的各处都寻找了几遍,都不见贼的身影,不免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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