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正想掏出自己的银针,开始淬毒呢,房门突然响起,这倒是将沈南星吓得一激灵,忙收了银针,道,“谁?”
冯清在外面道,“是我。”
今日下午沈南星便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有些担心,故此来看看。
沈南星起身,将房门打开,笑着道,“冯大人不去歇着?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她并没有想让冯清进门的意思。
冯清就站在门口,“我来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
“外面风大,让我进去说话罢。”冯清道。
月光如水一般的散落在青石砖上,冯清穿的是一身灰蓝色暗纹长衫,头发不光用发网包了,上面还有一个碧玉簪子,立在月光下,有温润公子的味道了。
沈南星朝着外面探了探头,心说今日也没风啊!
算了,冯清身子不好,万一真因为一直站在外面腿疾复发也不好,便侧了侧身子,让他进来。
“你的腿疾一直好的不利索,你又忙,断断续续的,我都怕给落下病根。”沈南星看着冯清进了屋子,自己跟在身后絮叨。
果然,身边有个话多的丫头,自己也会话多起来。
冯清坐在椅子上,看向沈南星,“你屋子里的盆栽,倒是别致。”说的是沈南星刚收拾的那颗箭毒木。
那东西臊眉耷眼的立在房子中间,格外的扎眼。
沈南星勉强笑笑,心说早知道冯清要来,她一定立马给移到角落里去,“我就是瞎折腾。”
冯清给自己倒茶水,面容上带着笑意,“瞎折腾啊!折腾一株箭毒木?这是特地从南方采买过来的?”
沈南星愣住,“你认得?”
冯清点头,他之前在顾家庄住着的时候,每日无所事事,腿脚不便,也不能帮沈南星做些什么,就将沈南星家中的医书看了不少。
这见血封喉这么常见,有的医书上还详细画了出来,他一进门就认出来了。
沈南星心说,谁家没事在家中养这玩意啊!冯清肯定逼问自己为什么买这东西,她要怎么搪塞过去啊!
“这东西你如何弄来的,我不问。你想要用这东西做什么,我也不问。”冯清淡淡的道。
沈南星不说,就是不想让他知道,那他也不会自讨没趣。
“沈姑娘,我只想说,这东西有毒,你别伤到自己。还有就是,若需要我帮忙,烦请开口,我一定帮。”
沈南星站在一旁,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好,我记下了,不会伤了自己的。”
至于帮忙,沈南星可从没有想过让冯清帮忙,她要悄悄的弄死袁永,这事最好不要和冯清扯上一点关系。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又不是冯清的事情,不能因为两个人成亲就麻烦旁人。
冯清已经两杯茶下肚,见天色也晚了,实在是不适合留在这里,便起了身,“你这茶水里放了药材?”
沈南星点头,她要不喝白水,要不喝药水,不大习惯喝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