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袁大人这样说了,那我也确实没什么好要的。”沈南星淡然道。
“终归还是要给的,我这人可不喜欢欠人人情,这次的人情,我可得还你不是?”说着招了招手,不远处就有两个人扯着另外一个人进了水榭。
沈南星愣住,因为那个人是李时婉。
被人捆绑着,嘴里塞着破布,就这样被丢在了沈南星的脚边,抬头看向沈南星的眼中全是乞求。
“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当是给你的谢礼。我听闻这李家的小姐曾和冯清订过亲,如今你才是冯夫人,想来也不想这李家小姐打扰你的好日子罢?”袁永笑着看向沈南星,但却皮笑肉不笑。
好歹毒的手段,若是李时婉在这里真的出了什么事,冯清怕是都会因此记恨沈南星。
沈南星将银针收起来,“听闻李家也算是富裕人家,银钱无数,家中也有远亲在朝中任职,袁大人这样做,不妥罢?”
袁永呵呵一笑,面上带着讥讽,“李家,小官罢了。再有银钱,也抵不过皇权天恩啊!”
这话听得沈南星皱眉,皇权天恩?他袁永也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袁永从一开始便是这样,不然也不会有当年中秋,当街纵马,伤及数人之事了!
“看来袁大人身体极好,已经不用我来给您施针了。”沈南星转身就想走。
既然这事牵扯到了李时婉,她还是选择抽身离开,赶紧回去将李时婉被绑到袁府的事给冯清说,让冯清来救人。
可没想到的是,沈南星转身还没走两步,就被拦住了。“冯夫人,我让你走了吗?”
沈南星转身看着袁永,“我还不能走了?”
“自然不能,你得看着李家小姐死,然后给我施针,再离开啊!”袁永笑的极其开心,像是在瞧一出好戏。
沈南星皱眉,“身为医者,断没有看着好人伤亡而无动于衷的道理!”
袁永却突然的发了怒,将手边的茶盏给摔在了地上,顿时气喘起来,好半天才平复。看向沈南星的眼中却是多了几分的怒气,“夸你几句,你还真当自己是活菩萨?你还真的以为你给我用的药有问题,我一点都不知道?”
沈南星心头一惊,但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袁大人,我早已经说过,这药凶险的很,但却是最有效的。”
袁永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才算是平了心神,“凶险?你当初可没说会落下了身子虚的毛病。”
“那看来袁大人是早已经找了信得过的大夫瞧过了,那我倒是好奇,袁大人又为何用我给的方子?”既然有信得过的大夫,直接换方子不就成了。
袁永笑着道,“因为什么?因为你的方子确实管用,还因为有趣!”他在司礼监多年了,所有人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恨不得跪在他脚边舔靴子,只有冯清,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华,神情傲倨。
娶了个菜户,也是这样!
既然这人都送上门来了,那他又为什么往外面推呢?给自己无趣的日子添点乐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