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其实很想给冯玉沁说自己挺累的,很想回去睡觉,不管是品茗也好,听琴也罢,你们都自己玩罢。再说了自己也不会这些,就是给她听仙乐,她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可又一想,玉沁这次能出来,想必冯清也费了不少的力气,若是自己这样扫兴,怕是不好。只能任由玉沁拽着走,口中道,“好,那你慢些。”
冯清在后面拿着药箱,秋菊抱着药材。
甫一进凉亭,李时婉便起身朝着沈南星行礼,沈南星还礼。云沁在一旁道,“不是外人,莫要这么多礼了。”
冯清将沈南星的药箱放好,坐下给沈南星倒了一杯热茶,语气带着几分欢愉,“怎么这会回来了?”
沈南星早将那信给收起来,此刻自然不会拿出来说,“想回来,便回来了。”
“家中事都处理完了?”
沈南星点了点头。
冯清又问,“想要听什么琴,我奏与你听。”
沈南星摇头,颇有些直白,“我不懂这些,冯大人您看着来罢。”
冯清应下,伸出手来弹琴。沈南星坐在身侧,看着冯清手腕处的一点黑痣,只瞧了一眼,便不再多看。
低着头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她今日穿的实在是太素净了,又或者是其他人穿的太规整了。
不过是个简单的集会,也要穿成这样吗?
李时婉身穿一袭黄剪彩绣梭福单罗纱绮短袄,下面是一件深桃红穿珠碎花十二褶马面裙,发髻也绾的轻巧俏皮,头上点着三两珠翠,看着就让人舒适。耳上是錾花绿松石耳珰,腰间轻挂着海棠金丝纹荷包。
妆容淡雅大方。
冯玉沁身上的衣衫也颇为明艳,织金底斓万字福深蓝马面裙,配上橘色对襟长衫,腰间还系了同色福节宫绦,头上是一整套的珍珠镶金头面。
不管是李鹤轩也好,冯淮也罢,都穿着纱绸暗纹锦缎料子做的道袍,浅色搭护,看起来就有少年郎的俊俏气息。
而在一旁的冯清,则是一身月白宽袖道袍,上面用同色丝线绣了挺拔的竹子,头发用发网罩着,一节玉质竹纹玉簪轻轻簪在上面。
看着就是个温润玉如的世家公子。
只沈南星,这穿戴还不如一旁的秋菊规整。
头上的玉簪都有些松了,想来是这一路上颠簸所致。而裙边还沾着泥土,应该是早上一路小跑到顾三婶子家导致的。
鞋上也有不少的泥土。
沈南星悄悄将脚往后退了退。
琴声悠扬,秋菊却在这秋日暖阳中听得昏昏欲睡,她悄悄上前来,站在沈南星身边,悄声问,“夫人,你从娘家回来,可有带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与我?”
沈南星想了想,这来的匆忙,好像还真没带什么东西,只好道,“我那小包袱中有一小罐的酸渍梅子,你拿去吃。”
她记得秋菊还挺喜欢吃这个,上次顾望生送来的一小坛子,就被她吃去了不少。
秋菊一听有酸渍梅子可以吃,顿时嘴巴里就流口水了,当即后退几步,想要翻沈南星的小包袱去。
可偏偏翻错了包袱,秋菊又是站着的,力气又大些,一不小心将包袱给扯坏了,且这坏的还不是沈南星用来装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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