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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星笑笑,心说这算什么好事吗?
马车在教坊司角门口停下,沈南星下了马车,笑着问秋菊,“你可要跟着进去长长见识?”
秋菊自然是高兴的,“我是夫人的丫鬟,自然是要跟在夫人身侧伺候的。”
沈南星心说,说得好听,伺候?出门在外,秋菊甚至没给自己端过一盏茶。
两个人穿过脂粉气漫天的回廊,进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只一进去就见冯玉沁正抬着头望着天空发呆。
在看到沈南星来了后,自然是高兴非常,拉着沈南星坐下。
如今沈南星说话也不避着秋菊了,只问,“刚刚进这院子的时候便见你抬头看天,可是想出去转转了?”
玉沁也知道,她若是执意想要出去,那她四哥也会想办法,可总是为难他,便摇头了。“不是,再说了幼时家中富裕,我也是单独有个院子,不也是没出过门,这教坊司的院子和我幼时的院子又有什么差别?”
可话是这样说,这差别大了去了!
幼时,冯玉沁是正经的家中小姐,且满府就这一个女儿,从爹娘,姨娘,到下面扫地的,那个不是疼着供着。
而如今,想要吃些什么都是要上下打点的。
幼时出了院子,便是自己的亲人。
现在出了院子,都是自己不认得的人。
沈南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笑着道,“今日这天也不好,不若咱们进屋说说话。”
“那自然!”玉沁拉着沈南星进了屋子,“前两日姨娘出门,给我寻了绣坊里的新样子,我绣了几针,你瞧瞧去!”
说着进了屋子就让沈南星看。
沈南星那银针给人扎针可以,可若是绣花,却是不会的。此刻沈南星只能是不停地夸赞好看。
听得秋菊都直在心里摇头。
沈南星放下手中的绣布,微微思索了一下,“这林善薇林姑娘这段时间可有来找你说话?”
“未曾,我倒是很久没看到她了,找她有事?”
“无事,我不过就是问问。还有就是,她与你并非族亲,你也不必过分亲昵。”沈南星思忱着,总觉得这话不该自己来说。
在沈南星说完这话后,玉沁就笑了起来,眼中都带着笑意,“嫂子你不用给我说这些,我哪里会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外面的那些姐妹,不是林家族亲里的姐妹,不是世家好友里的姐妹,说话做事自然是会有所顾忌。”
“说话留三分,做事做七分。这些在我进教坊司的第一天四哥便交代过。”
而冯玉沁在经历过冯家被抄后,好像也立马明白过来这里面的道理。
沈南星点头,却也有些吃惊。
玉沁进教坊司,冯清入宫,那一年冯清不过是十四岁,就已经有这样的心智。
但是冯玉沁却听到这话之后十分开心,竟抱着沈南星的胳膊撒娇去了。“我只比四哥小一岁,但四哥疼我!我林家遭了难,我还想我四哥要一个人孤独的过一辈子了。如今看来也不会这样了。”
沈南星在一些事情上和她四哥相似,以后会互相扶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