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见。
哪怕太子只是在演戏。
冯清看沈南星在发呆,便猜她是被吓到了,“这事你不必担心,咱们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若是这次袁永还有其他的法子,那我也会让他出不来。”
沈南星抬头看向冯清,不知为何,朝着他点了点头。
冯清面容舒展,笑了起来,气质温和,“头还疼吗?”
被冯清这样一说,沈南星立马以手捂头,作出抱头鼠窜的滑稽模样来,“疼!疼的厉害!我回去找点膏药!”这远星轩实在是不能待了,冯清这模样,让自己怎么看都不舒服。
说着起身赶紧离开。
冯清只笑笑,嘱咐沈南星慢些走,别再摔了。
秋菊看着沈南星一脸懊恼地进了自己的卧房,跟在后面问道,“这是怎么了?”
“无碍,不过是撞到头了,歇一歇便好了。”沈南星进了屋子二话不说就扎进了厚重的罗汉榻里。
秋菊在一旁道,“可你还没有梳洗呢!”
沈南星不得已又从罗汉榻中爬起来,“我这就起来梳洗。”
秋菊看着沈南星手脚麻利的洗脸,换衣,有些不解的问,“今天天很暖和?夫人你脸为何是红的?还是受了风寒?”
秋菊觉得自己跟着沈南星出了这么多趟义诊,多少也会些医理了。
沈南星自然是没有受风寒的,忙道,“无碍,没受风!不对,我受风了,我此刻有些冷,要先歇着了。”
说着收拾妥当,便进了自己的被窝。
秋菊在一旁不解,“那不如给夫人你煮一锅汤药喝了再睡?”
沈南星摇头,“不喝,太苦了,我还是睡罢。”
说着就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闭眼不看。
秋菊倒是觉得好笑,沈南星怎么此刻就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起身吹灭了灯,出了卧房。
于暗处,沈南星伸出手来,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小小的玉环。
那小小的玉环,微微泛着白,还泛着暖意,温热的触感和她刚刚搂着冯清脖子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沈南星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总觉得今日这般累了,怎么就睡不着呢?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自己扑在冯清怀中的感觉,冯清的那张脸就离自己这般近,温热的体温中好像还夹杂着熏香。
这让沈南星有些意乱神迷。
她知道自己是有些心悦冯清的,那样的一个妙人,日日得见,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可这种心动只流于表明,她从未往深处想。
只因冯清的日常,实在是太像一个矜贵的世家公子,让她不会有半分的非分之想。
且两个人甚少这般亲昵过,凡此种种都让她不得安眠。
远星轩内,沈南星走后,冯清在椅子上怎么坐都不舒服,他微微低着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掌心,想起刚刚拍在沈南星后背上的感觉。
鼻端仿佛还有淡淡的苦涩药材味,这让他觉得安心。
可却也忍不住心动,原来心悦之人在怀的感觉是这样。
冯清起身,望着窗外的月,不知沈南星的头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