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的话,面上听起来是和善,可若是细细品起来,可不是这么回事了。
凡是能在二十四衙门里立足的,可都不是什么傻子,这话谁又听不出呢。
黄岩的面皮上收了笑意,“冯清,身为太监,别太张狂了。”他是找人打了冯清,可他的背后也有人。
冯清道,“我不张狂些,我的命,连带着我夫人的命,还能活吗?”
说着抬腿上前,手中拎着一把长刀。
直接将长刀架在了黄岩的脖子上。
顿时立马有十几个厂卫拿着长刀指着冯清,更有几个贴身护着黄岩的,已经拿出了长火铳。
那些火铳都对着冯清。
沈南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不知说什么好。
而秋菊却拖着腿,站了起来,顺带还将沈南星给拉了起来,语气中颇有些豪迈,“你看咱们家老爷都这般了,咱们也别跪着了。”
此刻有一人开了火铳,那冯清一定活不了。
黄岩道,“冯清,我知道你身上有些功夫在,今日也带了这么多的人来,可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身边几十个厂卫吗?”
“自是打不过,可若是试都不试一下,又怎么甘心?”
“好一个怎么甘心,好!实在是好!不仅好,还妙!妙极了!”黄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几乎要将眼泪笑出来了。
秋菊实在是看不惯黄岩的做派,心说怎么就选了这样的人来做东厂的督公?眼疾手快的夺了身边人手中的短刀,直接朝着黄岩扑了过去。
黄岩也并非一点武功没有,又因着身前站了好几个护卫,有人上前挡了几招,秋菊却被黄岩身边人给擒拿住了。
沈南星看情况不对,对怀中的黑豆道,“去!”
黑豆发狠,直接冲了上去,大口一张,当真是撕下那人的一口肉来,那厂卫当即疼的打滚,秋菊几步上前,手中的短刀横在黄岩脖子上。
黑豆又直直冲着黄岩飞扑而来。
黄岩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夺了身边人的火铳,照着黑豆的脑门便来了一枪。
黑豆与空中落了下来,疼的在空中打了几个滚,滚落到了沈南星的面前,望着沈南星咽了气。
沈南星愣住了,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她不应对黑豆说去的,那就是一条狗,一条老狗,就应该在家中看看家,吃吃骨头。
黑豆是父母走后,她唯一的慰藉啊!
秋菊看着缓缓闭上眼的黑豆,心里也难受,可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她将刀刃往上提了提,吐出一口血水来,淬在地上,很是扎眼。
此刻黄岩的面前架着两把刀,秋菊的那把显然更要命一些。
轻薄的刀刃割开肌肤,黄岩觉得脖子有些发痛,便知道这小姑娘是铁了心救人。
哪怕是伤了自己呢!
“你这姑娘,叫什么?是不想活命了?”黄岩发怒,想要挣扎。
“你若乱动,我这就将刀子送进你脖子里。督公,我贱命一条,就别打听叫什么了。”秋菊道。
冯清收了刀,向秋菊投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拉着沈南星想要后退。
沈南星抱着黑豆,缓缓站了起来,盯着黄岩,“是谁想要我的命?袁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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