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束着布带,脚上穿着青布鞋。
在看到沈南星后眼睛一亮,接着便朝着沈南星的身后看去。
可沈南星却怔住了,自秋菊离开后,这是她第一次见顾望生。
她没有主动寻顾望生,是因为不知如何开口,她在逃避。
此刻的顾望生手中拿着一把大砍刀,像是刚砍完大棒骨回来,看到沈南星后忙将手中的刀丢在一旁。
他记得秋菊说过这大砍刀难看的很,没有长刀那样颀长美丽。
“你怎么过来了?秋菊呢?”顾望生前后左右的看了看,没找到秋菊的身影,有些失落。
沈南星站在那里,觉得手中那十斤的猪肉有千斤重,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顾望生道,“怎么?是没跟着你出来?也是,这天这么冷,不出来也好。不过我这都十多天没见到她了,你要不给我传个话,就说我那席面给她备好了,就等着她呢!”
沈南星看着顾望生脸上的笑,这是第一次对他心生愧疚。
沈南星脸上的笑有些勉强,“你如今倒是不同以往,往年哪怕是再冷,也不会穿戴的这般齐整,且这活倒是越来越正经了。”
顾望生笑得有些腼腆,“秋菊说过,让我别老在街上混日子,得像旁人一样,有个正经营生才行。”
沈南星心头一惊,这样的话她说了好几年,顾望生一次也没听进去,想来秋菊不过说了一次,顾望生便听到心里去了。
“顾望生,我有话对你说。”沈南星道。
“那就说罢,咱们两个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南星思忱了一会,才慢慢开了口,“半月前,我被这附近的山匪给掳走,想要敲笔银子。秋菊为了救我,受了极重的伤,我治不了,她央求我将她送走了。”
顾望生大为惊讶,一把扯住了沈南星的肩膀,“送走了是什么意思?你是咱们这里最好的大夫了,你都治不了,你送她走,不是去送死吗?”
顾望生着急的团团转,“半月前啊!你怎么才给我说?”
沈南星扣住顾望生的手腕,“你别着急!当初你第一次见秋菊的时候就说了,她有武功,并不简单。也如你所说,秋菊的来历不同寻常,如今她只是回了她来的地方。”
听完沈南星的话,顾望生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一旁,抬头看着沈南星,“南星,是不是以后我都见不到她了?”
沈南星微微点了点头,关于秋菊的来历,冯清是给她说过一些的。东厂下有一司,名曰坤定,取乾坤安定之意。虽设在东厂之下,可却是直接听命于皇帝。
他们为陛下完成所想之事,探听到的消息也是直接上报与皇帝。
东厂对坤定司来说,不过就是个可以支取银子的地方。
此司世人所知甚少,哪怕是朝中大臣,二十四司衙门里的掌印提督也没多少人知道。
冯清能知道,那也是因着在内学堂做了掌司,日日苦读诗书,偶然间在一本他本不该看到的书中翻到了罢了。
他在刚知道的时候也颇为惊讶,原来武军中有夜不收,而文臣中有坤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