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院里的人三三两两地又起程了,有原本就是结伴而来的,也有些是在路上认识后一起游历的,还有一些是昨天晚上才认识的,虽只相识一夜,可已互视为知己。
东方二人路程比一般读书人快,没多久就把其余人甩在了身后,可又没全力赶路,一路上让不少武人都行到了前面。
“东方,那些庙祝是不是故意跟着我们的?”
昨天晚上云远可是看到有一群庙祝也是入住了小院的,只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没看到而已。
“继续走着不就知道了?如果是找我们的,早晚得遇上。”
果不其然,没多久在前面的路上就遇到了。
在上山的一段独路上,站着一群身着庙祝服饰的年轻人,约摸十来人,其中还有那个斥责东方的年轻人。
带头的是个一脸正气凛然之人,身上有着一丝久居高位的威严,看来在山神庙里应该有一些身份与地位。
“昨天就是你们在山神庙里对山神大人不敬?”语气里充斥着责备与不满。
“怎么?麓山山神现在变得这么小气了?容不得有不敬他重他的人了?”
“你少在这玷污山神大人的名誉,山神大人庇护一国,自有大气量,岂是你这种小人所能污蔑的?”
“那你们拦在这是什么意思?”
“山神大人有大量,自然不屑于与你等计较。可我们是凡人,也是山神大人的仆人,自有责任维护山神大人的名望与颜面。对于你这种挑衅山神大人威严之人,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
“哦?然后呢?”
针对东方的装愣,对方直言了,“自然是打断你们的狗腿,给你们一点教训,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敬神重道。”
那与东方起过争执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就匆匆地挤到了领头之人的身后。
“不是说来与他们理论一番的吗?让他们知道错了便是,现在怎么变成要打断他们腿了?因为这点小事伤人总是不好的吧。”
再瞥了一眼东方、云远,“而且一看他们二人就知道是文弱书生,腿断了的话,让他们怎么活?”
其实心里想说的是,“而且一看他们二人就知道是文弱书生,把腿打断的话,下手重一点,可能连命都没了。”
领头之人正居高临下得意地看着东方二人,想看他们二人在自己脚下匍匐求饶的样子。
等了许久,结果却见二人听了年轻庙祝的话,一丝反应都没有,更是生气了,脸一黑,“不是我不给他们机会,可是你也看到了,他们一直不知悔改,对山神大人的不敬没有一丝悔意,这就怪不得我们了。”
明明是为了满足自己高高在上的心意,却说得如此道义凛然。
年轻人庙祝还想说些什么,领头之人手一挥,身后就有几人把年轻庙祝挤在了后面,朝东方二人走了过去。
两个普通的书生,还不是手到擒来,一会就让你们跪地求饶!
果然三两下就被放倒在了地上,哼哼不已。
只是画面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倒下的是那几个庙祝。
“原来还隐藏了身手,不过就算你会点拳脚功夫又怎么样?照样打断你的腿!”
领头的庙祝还是有点修为的,至少对付普通入门之人是绰绰有余,结果一交手才发现,自己完全不是东方的对手,一招一式完全被对方牵着走。
平日里自己在山神庙里高高在上,不止是香客,就算是同为庙祝之人,很多也对自己敬重有加,毕竟自己是朝廷派来的,算是得到朝廷认可的庙祝,而大庙祝一般都是从朝廷派来之人中选取。
眼看自己要落败,只得使了请神之术,借麓山山神之力。
可就算在麓山借助了麓山山神之力,还是败了!
和其余人躺在一起的他,恨恨地看着瞪着东方。
东方信步从他身边走过,仿佛没看到他一样。
要是东方冷嘲热讽地说上几句也好,至少眼中还有自己。这还是他第一次希望有人这样对自己,可悲!
略过了他,东方走向了最后一个怔在那儿的人,那个年轻的庙祝。
面对直直走向自己的东方,年轻庙祝先是恐惧,再是彷徨,最后镇静自如,泰然处之。
“最多不过和他们一样,被揍一顿,躺在那儿而已!”
年轻庙祝这样想着,看着东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与自己擦肩而过,再一步一步远离自己。
等东方、云远分别走过了自己,愣在那儿的年轻庙祝才反应过来。
“我居然没事!”
刚才那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好像说了句。
“你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