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不全都是药吗?还用我去抓?”
“我打算整理出一册医书,所以每看一次病,便将之记录下来。”
“呵呵。”萧云笑道:“怎么。想流芳百世?好伟大的理想!”
话音刚落,赵长轻进来了。不等他开口问,白录便主动说道:“萧大夫寒邪入侵。喝几副驱寒的药,晚上睡觉莫再着凉,三天便可痊愈。”
“从你嘴里听到这声‘萧大夫’,我有种自惭形秽,无地自容的感觉。”萧云一脸悻悻然。
白录撇嘴。“我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为‘大夫’,这点小病都不能自医。还要他亲自出马。
萧云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巴巴的看着他,说道:“那以后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真的不介意。顺便问一句,有没有不苦的药?”
白录用眼角飞快的扫了赵长轻一眼,再懒懒的睇向萧云,不冷不淡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萧大夫!”
萧云五官一纠,在心里叫苦连天。
白录对赵长轻虚行一礼,然后带着呤月去抓药了。
“我遣人送了一盆西域的食虫花来,你今晚搬到书房去住吧!”赵长轻看着萧云,淡淡的说道:“晚上就不必用冰降热了。”
“哦!”萧云生着病,浑身没精神,说话时也恹恹的样子。根本没有那脑细胞去考虑怎么这么快就有这种灭虫神器了,昨天还没听说。
书房临近人工湖边,开着窗户时,轻微的风一阵阵的吹进来。萧云被赵长轻强行盖上毯子躺好。呤月端来煎好的药,萧云瞥了一眼,立刻有股想吐的冲动。
人也真是奇怪,以前在煦王府,为了防止体力不支无法应对找茬的人,一碗黑汤药二话没说仰头一口灌下了,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没有敌人,不用上班,没有任何压力,反而变得娇气了,抿一小口都觉得苦得不行,再喝就死了。
“我真的喝不下去了。”萧云苦着脸哀呼道。她连指着门口说‘看,有飞碟’,然后想趁赵长轻分神之际把药从窗口泼出去的招数都用上了,可是赵长轻根本不上当。
“你该到时间训练了。”萧云干瞪着赵长轻,提醒道。
“喝了它我就去。”赵长轻用下巴点点手里的碗,说道。别看他一副平淡的口气,可是态度十分坚定。
萧云紧紧咬住下唇,看了看碗,再看看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拿出一副赴死的姿态,捏着鼻子一口闷了。
全部喝完后,浓浓的苦味渐渐袭上她的味蕾,在嘴里慢慢扩散开,仿佛在一瞬间达到了她全身的知觉神经里。
那种苦涩的滋味甚至蔓延到了她的心里,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她的难受。萧云被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的表情太传神了,看得赵长轻忍俊不禁。他笑着摇了摇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送到萧云的唇间,顺便揶揄了一句:“苦臼来了。”
萧云双眼睁开一条缝看了一下,马上张嘴一口含住。顿时,甜甜的滋味驱散了嘴里的苦,她舒展眉心,一脸幸福道:“甜入心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