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就叫我‘老婆大人’,我就叫你‘老公大人’,好不好?”
“老……老婆?”赵长轻拗口地叫了一声,打着商量问道:“可否没人的时候才这么称呼?”
萧云咧嘴一笑,道:“好了好了,入乡随俗嘛,这个规矩我懂的啦!哎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是掐指一算,算出我有难?”
赵长轻笑道:“我们是夫妻,自然心灵相通。”
“有这么邪吗?”萧云不信。
赵长轻收起笑,认真地道:“皇上无缘无故地要召见谢副将,他疑惑不解,便先来见我,我因此料出此事。”
“原来是这样!我刚才看到他,我还问陈公公他是谁呢!听到他的名字才反应过来。我问他我和他妹妹像不像,他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说不像。哎——!其实他对他这个妹妹根本没什么印象。”萧云伤感的说道。
赵长轻看出她的心思,便伸手搂住她的肩,温情地安慰道:“没关系,她过得不好,你替她把余下的生命过得好也算是一种弥补。”
“嗯!我一定会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萧云脸上溢出满满的自信。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换过轿子,终于来到了御书房门前。
萧云从袖口抽出一块方形小纱巾,展开欲带上,赵长轻按住她的手,道:“不必刻意去隐瞒,心里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皇上最重视御国新君主朝圣一事,所以不论你是谁,他都会先等这件事结束。这时把你传唤进宫,只是为了堵悠悠众口而已。”
“可是,如果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不是让你更加为难嘛!”
赵长轻露出轻松的笑容,毫无所谓地道:“即便这条路再难走,我也不会改变方向。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我也不时常在京中生活。”
萧云转眸想了想,觉得他这话说得极有道理。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被锁在朝事里,每天重复着别人眼中的幸福生活,有什么意思?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霎时觉得很内疚,“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你的梦想是什么?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还是,安安稳稳地过着与你父辈们一样的生活?”
赵长轻略带自嘲的意味笑道:“我来不及去思考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便成了大将军,背上了推卸不了的责任。”他的笑容有点落寞,萧云一阵心疼,想说些什么安慰他时,他的脸上忽然露出璀璨的光辉,眼里覆盖着满满的知足,炙热地凝视着萧云,道:“好在我唯一想要的,我得到了。”
萧云紧紧地看着他,展颜一笑。
一个蝎公打开御膳房的门,躬身请萧云进去。
望着森严的棕色大门,萧云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赵长轻一眼,赵长轻对她点了点头,萧云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身进去了。
一进门,一股幽幽的龙涎香便扑面而来。放眼望去,里面宽阔明亮,皇上坐在离她五米开外的龙案后面,龙案前站着一个人,侧面对着萧云。
萧云端着身姿,优雅地迈步走过去,在离那人恰到好处的距离站定,转身看向玉案之后,一脸寒意的皇上,跪地行了个礼。
“平身!”皇上扫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然后,他将视线投到她身旁站着的人那儿,低喝道:“你认清楚了,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侧妃?”
洛子煦缓缓地转过身去,面向萧云。他肃着脸,笔挺挺地站着,虽然正面对着萧云,但是双眼却始终不敢抬起来看她的脸。
萧云瞄了皇上一眼,他正死死地盯着他们,想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侧着身怎么看呢?想看,又不敢命令她正脸朝着煦王,多半是顾忌男女大防这一传统道德束缚。真纠结!不如她大方点,成全他好了。萧云从容地转过身体,正面对着洛子煦,微微抬起下巴,好让他瞧清楚了。
“人家女子都能泰然自若,你还不抬起你的头?你脖子上挂着金砖啊?”皇上暗暗地赞佩萧云的镇定和从容,同时也对自己那总是爱惹是生非的儿子埋怨不已。他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老让他头疼的儿子呢?
听到皇上怒斥中又夹着父爱的话,萧云差点憋不住笑出来。皇上开起玩笑来还挺有趣的!
洛子煦在父亲的埋怨声中抬起头来,看向正前方。
与此同时,萧云憋着笑也抬起了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瘦削而英俊的脸,昔日的不羁如今已换上了成熟的味道,经过岁月的淬炼和洗礼,他比以前更有魅力了,这种魅力不同于以前他刻意用行动表露出来的那种潇洒公子哥魅力,而是一种沉淀了许多浮躁和幼稚的成熟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