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的坊间女子。此事关系到洛国的颜面,朕决不能铤而走险。幸而你们做了周全的准备,看到你如此自信,朕,便放心了。”
萧云心里冷哼一声,皇上明明是将坊间女子和宗亲命妇的身份分得十分清楚,他怕洛国的宗亲命妇为战败国表演,辱没了洛国的国威,更怕她们不够专业,下了洛国的面子,所以至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宗亲命妇在这样的诚下表演。
漂亮话谁不会说呀?萧云微微笑道:“多谢皇上的信任。皇上乃真龙天子,威震八方,天生有一股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相信任何人见了皇上,都会不由自主地低眉顺目起来。而民女又忽然十分自信,所谓术业有专攻,宗亲命妇们要依靠夫家生活,自然最擅长在家相夫教子,才艺只在其次。而我们依靠自己的实力,自然要严于律己,何时何地都能拿出赖以生存的绝活来,这个没有必要谦虚。”
“好俐的嘴!”皇上犀利的眼睛闪闪发光,表情平静,听不出是褒是贬。“那么多阿谀奉承的话,你这几句听着最真切。”
萧云一本正经地叫冤道:“皇上,民女所说的都是真心话!”
皇上‘哼哼’笑了两声,心下暗思,此人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而且句句话叫人听着舒心,难怪长轻会被她迷了心窍,别人谁也瞧不上!这个女子虽貌不惊人,但别有一番独特的吸引力。不过如此一来也足以证明,她不是子煦休掉的那个侧妃。这么会哄人的女子,子煦再不喜她,也绝无可能休了她。
洛子煦一直低着头,默默无语,仿佛置身在事外。但是萧云说的每一句话,他一字不差地全部入了耳里,每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钉在他的心上,叫他内心不停地翻涌着惊涛骇浪。今日的萧云,和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个完全不一样,他听着她不急不缓的语气,时而引入的俏皮话,他不用看,都可以联想到那张小脸随着话语而流露出丰富多彩的表情,有多么的生动。仅仅是旁听,他都觉得十分有趣,若是和她聊上一整天,也不会觉得闷吧?
她以前那样,是刻意在他面前装出来的,为了让他休了她?还是,没来得及向他表现出真性情?
“行了,朕已着人为玉容阁安排好了住处,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带着这个令牌携他们入宫,将要登台表演的位置熟悉一下,后日正式开场,别出了差错,丢我们洛国的脸。”皇上拿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丢给萧云,恩威并施道。
萧云拿过闪闪发亮的金牌,哎呦蛮重的!前后看看,正反面写着‘皇令’二字,真想没出息的用牙咬咬,看它是不是纯金打造的。瞄了瞄皇上,萧云举着金牌晃了晃,问道:“皇上,这个用过了,是不是要回收啊?”
“回收?”皇上被问住了,垂眼想了一下,不禁嗤笑:“这词用得新鲜!这些日子进进出出的事多,你且留在身上,盛宴结束后再交回来。你嘴里总能蹦出几个朕没听过的词来,从哪搜罗来这些风趣的妙词?”
啊,还要收回去啊?真小气!萧云小失望了一下,干干地笑道:“回皇上,道听途说而已,偶尔想起来便随口这么一说,叫皇上见笑了。”
皇上扬扬眉,这个女子有时候总是怪兮兮的,可能就是因为她和别的闺阁千金不同,所以长轻才被她深深的吸引了吧s手示意她退下,等她走了,皇上起身欲离开,转脸乍一看,‘咦’了一声,恍然道:“煦儿,你怎么还站在这?”
一脸落寞的洛子煦回过神来,淡淡的道:“回父皇,儿臣在想些事情,不慎入了神,忘了退安,儿臣现在便退下。”
“从她一进来,你便恍恍惚惚的,你究竟在想什么?”皇上愠怒地问道。
“父皇误会了,儿臣在想朝政之事,无心其它。”洛子煦的语气不冷不热,低低地弯身退下。
皇上锁起眉头,无奈地叹了一声气,自从煦儿参与朝政,从外面巡视一圈回来,整个人都变得寡言少语了,说话不像以前那样急躁,行事不似以前那般风风火火,作风更就不如以前那般洒脱不羁,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到玩世不恭的态度,也再看不到他没心没肺的笑,这个惹事最多,最不争气,偏偏他最宠爱的二儿子,到底是怎么了?掉了魂似的?
莫非,在外面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思及此,皇上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急忙宣召太监,传天师过来。
萧云出了御膳房,赵长轻笑吟吟地过去,上下看了看萧云,好像她去受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