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燕子:“用啊,我用“海鸥”
我:“你也太能省钱了吧,这么古老的品牌还在用,女人哪有不爱美的,不喜欢化妆,但护肤品总得用吧。
燕子:“可能习惯了吧,上学时就一直用这个洗发膏,再说我已经过了爱美的年纪了”。
我:“嗯,上学的时候我也是用“海鸥”不用不行啊。住在宿舍里,好吃好用的,都会被“共产”的,就买了一回“海飞丝”,几天就被大伙用光了。记得十八九岁时,我也挺爱臭美的。喜欢穿名牌,而且每天早晨都洗一次头,我发丝特硬,早晨起床时我嫌头发总是翘起来,在学校里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早晨去水房洗头,水龙头里的水是冰冷刺骨,脑袋放在水龙头下面,激得我瞬间失明,能有10多秒钟时间。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洗个头被弄瞎了,这臭美的代价也太高了,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臭美了,”。
燕子呵呵乐:“谁叫你那么懒,你就不会打点叶水吗”。
我:“我那破学校能和你那正规大学比吗,学校里就一台小锅炉,热水只给女生用,新盖的宿舍楼只给女生住,男生连个电褥子都不让用,那时为什么就不倡导男女平等了,你们只有吃亏的时候才出来高呼男女平等”。
燕子:“你那时候喜欢臭美,是不是有喜欢的女生了”?
我:“那是当然,你说我不喜欢学习,也不喜欢看书,都十八九岁了,总得有点业余爱好吧,我喜欢看一个女生,也是只喜欢看罢了,虽说那时候家里再三嘱咐上学时候不许搞对象,但我也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孩子,当我想在她面前献殷勤的时候,她却变丑了”。
燕子:“咋啦?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丑?被毁容了?”
我:“你的想象力也挺丰富啊?不过对于我来说差不多,她吧有一张温碧霞的脸,却长了一双林忆莲的眼,小是小了点,但也挺机灵可爱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可能是赶时髦吧,割了一个大双眼皮,太假了,太难看。眼睛虽然变大了,可是我觉得吧,人却变丑了,后来我就连看她的勇气也没有了,还好我没献什么殷勤,不然真是浪费了。
燕子笑着说:“就好像你浪费了,人家就一定能看上你似的,真是臭美”。
我:“你也不要说你过了什么爱美的年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会过期呢,只是对美的定义不同了,你这样很好,属于“无味之美”与众不同,你可不要哪天心血来潮去割了一个大双眼皮,太吓人了。
燕子:“别害怕,我不会去的,我本来就是双眼皮,天然的”。
我调侃道:“看到了,但那也只是上眼皮,这年头发展太快了,保不齐哪一天流行下双眼皮呢?你想象一下是不是特别吓人”。
燕子:“你可真能想象,那不成妖怪了吗”。
我:“不是我想象力丰富,是人太能作妖了”。
20多年过去了,四眼皮儿属实没看见,不过美已经被格式化了,甚至有的男人也被格式了,纹眉,画线,涂红,擦粉,已不再是女人的专利。即便是多元时代,我的迂腐仍然让我无法超越我的俗,美等于贱?脱俗等于太监?不想了,鸡皮疙瘩落一地。
还是写燕子吧!
山谷幽兰惹人醉,
清风无味留余香。
燕落他乡无处寻,
只愿春日无冬寒。
2021春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