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把这差事辞了,若是将来有了机会,再回来为这个死者伸冤,把银钱给他的家人。你们觉得如何?”
胖衙差一听,忙欣喜道,“这是好事啊,不瞒兄弟,我早就有了不想再做这差事的打算,要不是因为跟着兄弟你搭档,我怕是早不干了。如今就听兄弟你的,你去哪,我便去哪,你干啥,我便干啥。”
“都拿了?”
“都拿了!”
胖瘦衙差各拿了银子和盐袋,大步流星的带着夏蝉往回走。
胖衙差心里美滋滋的,得了这一大笔的银子,将来就能跟着瘦衙差做点小买卖,总比窝在衙门里受气的强。
他看向夏蝉也越看越顺眼,不由的对身边走着的夏蝉夸赞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他只有贼心还没有这贼胆。
“什么!”夏蝉厉声问道。
胖衙差自知失言,忙讪讪的解释道,“没事没事,伯伯口误了。”
夏蝉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想的也是明明白白,他的意思不就是她爹爹是个贪官,而她又怂恿他们捡走这笔钱吗!
夏蝉叹息,所谓人穷志短,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她也很无奈,要么饿死,要么——
夏蝉唉声叹息的走回去,远远的就见到爹爹在茅草棚里外面不停的张望。
见到夏蝉平安的回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咱们得赶紧走。”瘦衙差说道。
夏蝉的娘亲抱着弟弟本来已经睡着,听到瘦衙差这么一说,忙起身,发现外面天色依旧深沉,她已经被衙差催着赶路赶怕了,不由得抱怨道,“天还没亮就要赶路,再怎么着急也不能让人觉也不睡吧。”
夏蝉一想,也是。虽然那盐贩杀人越货,最后逃走。可毕竟把银子和食盐都丢了,若是他找寻回来,再或者有人提前发现了被掩埋的死者,他们这些人可就走不掉了。
食盐和银子确实在他们身上,这个无法狡辩,夏蝉就怕连累到了爹娘和弟弟。
爹爹的身份特殊,要是又被牵连,只怕凶多吉少。
夏蝉同意道,“那我们赶紧赶路吧。”
娘亲不解,可夏蝉的爹爹见着夏蝉跟着胖瘦二衙差回来的时候,神色不对劲,而且衙差身上各自都多了一个大袋子,又见夏蝉也同意上路,他便也同意,哄着夏蝉的娘亲,报上夏蝉的弟弟连夜的向北走去。
在临走前,夏蝉问胖衙差借来纸笔,想把那死者的冤情写下来放在这草棚中,以便有人发现后能及时报案,好替死者伸冤。
瘦衙差去阻拦夏蝉,“我来写。”
夏蝉意外,但也佩服他的胆量,“你就不怕因此被发现?”
发现他们就是吓跑盐贩,捡走盐贩银子和盐巴的人。
“若是我做了一件好事,反而没这个好运,我认了。”瘦衙差说道。
夏蝉十分佩服他的敢作敢当,便让与他去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