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的母亲凌王妃。
凌王妃以尽孝之名叫他早点归府,是既断了圣令让他辅助招募士兵给他带来的初露头角的机会,更是断了他想要亲自送和鸣前往都城的机会。
无论是哪一种,南宫禅十分的肯定,要是说以前父亲凌王和母亲凌王妃是对他不管不问,只是拘着他,约束着他。那如今,他们的行事很明显的就是,不愿他这个当儿子的有任何被提拔或者名扬的机会。
这是为何呢?
南宫禅不由得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叫父亲和母亲如此待他?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的出生害得母亲无法继续生养吗?
可母亲怪他也就算了,为何父亲凌王也这般避讳着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南宫禅无力的叹息。在回到凌王府的前一夜,南宫禅故意慢了半日,在外又住了一晚。和鸣离开,他就不用再守着和鸣同屋而睡,夏蝉也单独有个屋子,他便趁着四下无人看顾,去了离凌王府不是很远的众安寺。
南宫禅轻车熟路的一路快速从众安寺的后院院门而入,在有人替他遮掩的情况下,无人发现凌王世子来到众安寺的禁地禅院。
“师父。”
南宫禅见到众安寺潜行修行的法师圆奘,轻轻的唤了一声。
圆奘睁开眼睛,停下手中的盘转着的佛珠,起身对南宫道,“看来你此行并不是很顺利。”
南宫禅便上前把他趁着辅助招募士兵之际,带着十二个带刀侍卫前往百肃救回表弟令狐和鸣一事告知圆奘法师。但在说到和鸣被他母亲派来的人截走送去都城一事,南宫禅又是一声叹息。
这圆奘法师乃是南宫禅的师父,说起这师徒之名,也就只有南宫禅和圆奘法师身边的人知晓,此事一直对凌王府众人以及外人做了隐瞒。
“你这母亲行事怪异,叫老衲也说不出个好来。不过令狐和鸣因你而来到宣国,你必须得入都城到皇帝面前解释一番才行,否则等皇帝诏令之时,你只怕是有罪而非有功。”
南宫禅道,“弟子早有打算入都城,面见圣上亲自解释此事,只是母亲以孝道召我回府侍奉——”
圆奘法师沉吟,突然问南宫禅,“你可还记得我为何要暴露身份,只为收你为徒?”
说起师徒名分的由来,南宫禅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时候他尚且年幼,还没有和鸣的年纪大,可早就心知母亲并非是疼爱他的,连父亲凌王对他也是爱答不理。他虽贵为凌王世子,可实际上过得却是内心煎熬。他记得他那次生病,高烧不退命悬一线,父亲母亲不仅没有为他找来大夫,更是把他丢弃扔进了众安寺。
就在他以为他要死在众安寺的时候,是师父,圆奘法师将他抱回他的禅房。他如今依旧记得,在他小小的年纪快要绝望的时候,是师父的怀抱,给了当时的他一丝希望。
被亲生父母亲丢弃的孩子,心里是有多渴望就有多绝望。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病得无药可救了,父王和母妃才会丢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