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有多开心,这草头大夫是连一点对重金的心动都看不出来。
南宫禅只与草头大夫对上一眼,便从他沧桑又深沉的眼中看出这个大夫不简单。
刚刚是他看错了这个大夫吗?南宫禅心有猜忌,可他此时更是关心夏蝉能不能得救。
“小丫头,起来把这碗药汁喝下去。”
绿油油的一碗,看不出是什么草药的汁,是刚刚草头大夫手里捣鼓出来的,夏蝉嫌弃的看向刚刚捣药的石臼,随便捣鼓出点药汁就让她喝,心道这也太简陋了吧,药能喝吗?
那草头大夫的石臼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既然是吃个草汁就能救她一命,她觉得还不如她自个把草药嚼一嚼咽下去,最起码不用看着这药汁这么恶心的难以下咽。
可她实在痛的难忍,皮肉早就痛的有些麻木。
即便是绿油油泛着小泡泡,看起来很像巫婆的魔药,夏蝉心想着只要能救她一命,她也能忍一忍喝下去。
可南宫禅却端走阻止夏蝉喝下去,十分质疑这碗药汁,“这是什么药?能救她吗?”
草头大夫的回答却出乎夏蝉和南宫禅的意料。他摇头道,“不能救她。能不能活命在于她自己,不在于小老儿我。”
他笑的诡异,令南宫禅很是不放心。但夏蝉向来有很强的第六感,许多时候都是靠着感觉行事。
药汁看起来可怕,草头大夫看起来也不靠谱。可夏蝉认为,草头大夫这话却是没说错,能不能活命在于她,若是她自个放弃治疗,那任谁也救不了她。
她虽然没有讳疾忌医的毛病,但大夫顾忌也怕遇到矫情的病人。
夏蝉痛的再撑不出,还是出言对南宫禅道,“喂我喝吧。”
草头大夫噙着笑,见夏蝉在南宫禅伺候下将苦兮兮的药汁全都喝下去,除了皱眉,一句抱怨也无,不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夏蝉刚喝下去,残留在口中的药汁涩的让她砸了咂嘴。她刚想问草头大夫,这是什么药,便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麻——”
还不待夏蝉说出麻服散三个字,她便直接晕了过去。
“她这是——”南宫禅当即担忧的上前查看夏蝉情况。
“不错,不错,没想到小丫头倒是有些能耐,把药全都喝下去了,药效来得也快。”草头大夫拿出许久不用的工具,有大小不一各种尺寸的刀,有细长又非常锋利的剪刀,甚至还有比缝衣针孔还要大的银针。
“是要为她缝合起来?”原来是给夏蝉用了麻药,想让她先昏睡过去,才好在为她缝合的时候,不至于让她太过疼痛。
南宫禅见草头大夫的工具不仅齐全更是少见,与他住的茅草屋,以及他吊儿郎当形容枯瘦不修边幅的模样恨不相符,不免对草头大夫的医术有些兴趣。
能用到这些精致的工具的大夫,医术必然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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