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箫毅小心翼翼地扶着躺下,为他盖好了被子。
又接过孩子,坐到了床边。
他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轻声和箫毅聊着天。
时不时地低头亲吻一下孩子的额头,满脸都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和幸福。
“娘娘,娘娘,永福宫的那位生了。”一位清秀的宫女,从门外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手里正在数着佛珠的手一顿,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问道:“是皇子还是公主?”
“是皇子,娘娘,是位皇子。”
皇后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没在说话。
一旁的一位老嬷嬷,脸上却是一脸的怜悯。
“娘娘,听说永福宫的那位刚生下皇子,就大出血去了。”
“去了??”皇后一怔。
“是呀,娘娘,听说昨日陛下将整个永福宫,围护着如同铁桶一般,就怕皇子和那位出意外,只是那位到底命薄,还是去了?”
皇后默然,心头却有深深的哀伤划过。
“娘娘,您怎么了?”老嬷嬷看着皇后脸色苍白,担忧地问。
“没事,只是觉得这皇宫之中,生死离别太过无常。”皇后轻轻摇头,尽量平复内心的哀伤。
“娘娘说的是。”嬷嬷叹息一声,看着一旁的宫女。
“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
嬷嬷看着殿内无人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
“娘娘,这是今日刚收到的。”
皇后神情复杂,默默的将信拿到了手中。
脑海中闪现过轻衣怒马,俊美无双的男子模样。
手指慢慢收紧,信件被揉成了一团。
“娘娘,你不拆开看看?”
“不用了,拿去烧了吧。”此生注定无缘,就不必再心生涟漪了。
只是眼底还是闪过一抹痛色。
嬷嬷看着信件在火中跳跃,长长的叹了口气。
沈砚则在宫内陪了箫毅两日,看着明日就是孩子的洗三礼,文武百官都要参加,他才依依不舍的和箫毅告别,回到了侯府。
“逆子,你可还知道回来?”沈迟沉着面色,坐在高堂之上。
沈砚背着荆条,默默的跪在了下方。
“此事,是我的错,儿子愿认罚。”沈砚将荆条举过头顶,低着头认错。
沈迟颤颤的接过荆条,只是怎么也打不下去。
“砚儿,你可知错在哪里?”沈迟闭上眼,将荆条丢在一边。
“儿子不孝,让父亲担忧了,只是爱上陛下我无悔。”
“你……你”
沈迟看着沈砚倔强的眼神,悠悠的叹了口气。
“唉,砚儿,你的性子,为何如此倔强。”沈迟捂住脸,心中满是无奈。
“父亲。”沈砚将头磕在地上,声音闷闷的。
“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沈迟摆摆手,示意沈砚起来。
沈砚谢过父亲,退了下去的瞬间,看着他的鬓角已生华发。
心里闪过一丝内疚。
只是还是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对不起。
第二日,孩子的洗三礼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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