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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苦……这是什么古怪的味道,她怎么感觉有人在强行往她嘴巴里灌什么奇奇怪怪的液体。
姬染月下意识地抿紧了唇,不想让那东西,再流入自己的喉咙里。
然而,却被一双冰凉而有力的手掌强行钳住了两腮,迫视她张开嘴。
“不……不要喝!”她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便见模糊的光阴里,男人端着药碗,薄唇抿直,坐在她身旁的床榻上。
看向她的眸光,冰冷的如同在注视着一个死人一样。
给她喂药的,居……居然是政哥!
姬染月晕沉到不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她瞪大了眼睛,示意政哥松开对自己的钳制,“窝……窝自叽和。”
(我自己喝)
这真要让政哥给她灌药,她再一个反呕吐到了他身上,她就该怀疑自己能不能再看见今晚的月亮了。
药虽苦得难以令人忍受,但跟自己的小命一比,那还是果断选择喝药吧!
嬴政怀疑的目光,在她的面容上巡视了一圈,见她确实没生别的心思,便松开了钳制在她两颊处的手指。
语气无甚起伏,道:“再要把药吐了,你就——”
“我保证,我绝对乖乖喝掉它,一滴也不落下。”生怕政哥说出什么惊悚语录,姬染月连忙竖起手掌,作立誓状。
嬴政将药碗塞入她手上,便后退几步,站在了床沿边上,离她足有三米之距。
不怪他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实在是上一个喂药失败而惨遭吐一身的某人,看上去太惨烈了。
他可不想落到那样的下场,丢人。
姬染月:“……”
甚于这么夸张吗?
喝不进苦药是她现在所拥有的这具躯体,太娇气了,但她本人并不如此啊。
盯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姬染月默默吞了吞口水。
好吧,虽然她本人也不喜欢喝这玩意,但也还没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她捏着鼻子,眼一闭,手一递,心一横,就是咕噜咕噜一口闷。
然后,嬴政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五官,还能扭曲到那种地步。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姬染月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女人。
“呕——不行了,水……水!”
嬴政直接将水壶递给了她,然后又是迅速拉开距离。
姬染月:“……”
说真的,如果政哥不是上辈子是个皇帝,他绝逼是要注孤生的。
被他这么一刺激,她那股子泛恶心的劲也过去了,就想起还存放在系统空间的那一万余石米粮。
得赶紧取出来才是。
“政哥,我不在的这几日,城中屋舍建造得怎么样了?”
嬴政眉梢轻挑,再度瞥向她的视线,透着几份古怪,“你确定要在生病的状态下,跟我论讨筑房事宜?”
“不就是发热么,又不是病重得快要死了。”姬染月反倒觉得嬴政的反应,还更奇怪,搞得她好像病入膏荒了一样。
“在这个时代,发热也是会死人的,昨日夜里,就有个孕妇,撑不住绝了气息,一尸两命。”
有时候,生命脆弱得,就是这么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