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酒,慢悠悠地饮着。
明明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却提前过上了养老退休般的生活。
让他做什么,都不积极。
今日花胜节,也算是难得的盛会,本来大家说好一起前去,观赏游玩一番的,结果到了贾诩这儿。
男人穿着灰扑扑的儒士袍,恹恹抬眸,整个人散漫极了,“午时,太阳晒得紧,我就不去了。”
就算要拒绝,也给她整个合理点的借口行不,初春的日光,能有多毒?
这绝对是在敷衍她!
姬染月此刻心情有点烦躁,不想迁怒贾诩,索性避开他,径直上了楼,回到了二楼她居住的房间里。
对了,说起来,那个被她误以为是洛玦歌,实际上骚得一批的男人依旧住在她隔壁,但这两日,她再也没遇见过他。
带着一丝好奇,经过他房间时,姬染月顿了顿,透过朦胧的窗纱,往房中瞥了一眼。
他在房间里么?
貌似没人,一时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在怀疑什么,姬染月轻叹一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等等,为什么会有股血腥味儿?
她警觉地环顾了一圈房中,发现木制的地板上,有几滩血迹,延伸至内室。
什么情况?
她将加武力值buff的那张卡牌一个驱动,然后试探性地走入内室。
内室的血腥味儿愈发浓厚,姬染月掩住口鼻,继续往床边靠近。
床上躺着一个高大纤瘦的男人,暗色衣衫上,血色一团一团的,看不太分明,但他的胸口,刀口裂开的伤痕处,鲜血依旧有外渗的倾向。
这人不会直接失血过多,直接嗝屁了吧?
这什么大兄弟,要死也别在她屋子里啊!
姬染月挪动至床檐,看清那男人的面容后——
卧槽!
窗边绯红的霞光映衬中,男人左颊下从眼眉一直蔓延至鼻骨的藤萝花纹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有种暗淡枯萎的寂灭感。
配上那失血过多的青白面色,有种脆弱的破碎感。
啧,美人濒死,那也还是个美人。
姬染月暗暗感慨了一句,随即抬手,想探探他的鼻息。
结果,指尖还没触及他的鼻间,她的手腕就被一只青白的大掌死死扣住,一个下压,少女没想到他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能保持清醒,因此无甚防备,直接被他按倒在床榻上。
她的另一只手掌,正好压在了男人胸前的伤口,温热的鲜血溅上了她的掌心。
他僵硬的身体抖了抖,闷哼一声。
“我……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突然拽我——”
“救我……”他拼命攥紧她的手腕,眸光迸射出强烈的,对活下去的渴望。
他绝对不能倒在这儿,绝对!
姬染月眸光沉了沉,望着掌心粘腻的鲜血,这几日一幕幕的细节在她脑海里闪过,“我可以救你,但你必须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就是洛玦歌,对不对?”
------题外话------
我:“洛弦歌,听说你是个温柔的伪冰山boy”
洛弦歌:“……”
冷漠jpg.
姬染月:“弦歌。”
洛弦歌:“……”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