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放肆,就凭你这对比下不敬的态度,本官都能让你死一百次!”
沈若婳偏头躲了一下,继续笑:“孟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你们不就是欲加之罪嘛,现在我认罪了,要杀要剐就随你们便吧,至于理由,皇帝真的需要吗?”
孟枫嘴角抽搐,这沈若婳还真是找死,“给我打,狠狠地打!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陛下,不好了,三殿下竟然醒过来了!”
张钊话说出口,才猛然惊觉自己失言,三殿下醒过来怎么能成坏事呢!
“什么?”
却不想宣帝却是毫不掩饰地皱眉,他本以为旧疾复发还中了毒的傅禹修根本不可能还救得过来,谁知道这小子命真大。
“也不知道怎么救的,现在竟然都已经清醒地能下床了,正为沈若婳喊冤呢,要是他没事了,对太子的处置看起来就有点过重了。”
张钊话已经说得委婉了,本来傅禹修如果被皇后毒死,太子现在的处罚名正言顺,但是如果傅禹修要偏袒那沈若婳,自己说出没中毒,或者不是沈若婳的责任,那太子的罪名可就不成立了。
“他怎么就会死里逃生了?”
到底是宣帝,狠狠地锤了桌子一拳之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按照姜皇后那女人的狠毒,要是下毒的话一定是毫无退路的,怎么还能让他寻到空档捡回一条命。
张钊汗,他们对傅禹修的监视从来就不容易,他的身边总是高手环绕,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行踪,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
“下去查,看看都是谁在暗中帮他!”
张钊领命而去,心里却已经有了猜测。
傅禹修确实已经醒过来了,这次也算是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失血过多使整个人看起来都白得像张纸,眼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救她!”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斗笠男子,始终背对着他,目光落在窗外。
“你是在教我做事?”
傅禹修失望地点点头,他明白了,除了自己之外,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愿意去救沈若婳的,撑住桌子的手青筋暴起,但是依旧坚决地朝门外走去。
只是到底大病初愈,能站起来都已经是困难,离开两步果然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斗笠男子终于回过身来,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扶,等看着在地上匍匐的傅禹修还不死心地往前爬,怒气渐渐在眉间积蓄。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
傅禹修哪里管这些,他说话困难,此时心里只盘旋着救沈若婳这个想法,既然别人不帮忙,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站住!你知不知道老子等这天等了多久!沈家要是不倒,你哪里有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把沈家当家人送进了牢里,只等傅禹浩出了事,就能把你往前台推,你却要去救那女人,打乱一切计划!”
他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我给你铺好的路就在眼前,你却还要去碰那些儿女情长吗?”
傅禹修停住了,只是他的注意点却是在计划这两个字上,缓缓站起来,猛然扑上去揪住对方衣领,眼里的怒火几乎能喷出来:“是你!陷害了,婳婳!”
他说话依旧有点结巴,但是表达的意思却是让对面的人听清楚了,也不惧怕,就是盯着对付斗笠下的脸。
“哪用得着老子陷害,分明就是她自己愚蠢落进了别人的圈套,我不过是冷眼旁观了一下而已。”
他是早就知道姜皇后会让那太医给傅禹修下毒,因为那天在巷子口他们所有的话都落在他的耳中,只不过他将计就计,等事情按照自己发展的走了之后,才出手救傅禹修。
“那你怎么,不干脆,等我死了,再出手!那样,不是,更好!”
傅禹修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害沈若婳被诬陷的罪人。
斗笠人似乎被踩中了炸毛的尾巴,一拳挥在傅禹修脸上,直接就把他打趴下了,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扶不起的阿斗!你要是想死老子不拦你,但是别这时候死到底下去恶心你母亲!”
傅禹修搽搽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母子!”
此言一出,斗笠人似乎踉跄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的傅禹修,这个这么多年他一直暗中看着,跌跌撞撞长大的孩子,原来在他心里一直是这么看自己的,分明就是仇人。
良久,一声叹息打破沉寂,声音似乎都苍老了许多。
“罢了,你要恨我怨我都随便,要救那女人也随便,终究是我没资格左右你,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
丢下这话,人也随之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