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今天沈若婳这话说出去后,孟瑾得都城男子那些拥趸欣赏,从另一个角度看就是家风有问题,喜欢招蜂引蝶了,
沈若婳这刀扎得,不少人觉得,神他妈爽利!
满场寂静当中,孟瑾的好朋友看不下去了,开始站起来强行扭转话题:“听闻沈小姐和二殿下的婚事已经在礼部准备了,相信不久之后你就不能和我们同桌而食了。”
沈若婳看去,真巧,这不正是之前宫宴上跳舞,“不小心”把自己推下高台的张莹,她是礼部尚书之女,说这话可信度也高。
“那怎么行,本公主都还没选好和亲的对象呢,辰王的婚事怎么会这么快就定下了。”
旁边一直埋头苦吃的昭月一听,先坐不住了,她来宣朝就是为了和亲的,现在太子前途未卜,朝堂上只有这样一个辰王符合安虞国的要求。
沈若婳把昭月拉坐下,擦擦嘴才满面春风地朝张莹笑笑:“上次听说你被皇后娘娘赏了两耳刮子,怎么,这次想尝尝贵妃娘娘的?”
“你!”
不提还好,一提上次被沈若婳陷害的事,张莹就气不打一处来,分明就是沈若婳故意陷害的自己,现在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今天她就是憋着一股子气要来算账的。
“你自己在都城兴风作浪,搅得到处都是流言蜚语,还不让人说了?”
沈若婳挑挑眉,看着这几招之后就原形毕露的张小姐,和这些人斗嘴真是无趣。
“流言蜚语这种事,有的能传,有的就要慎重了,皇子婚事就是朝中政务,你一个闺阁小姐张口就来,除了坏我名声,更会让贵妃娘娘难做,礼部尚书大人就是如此家教的?”
“你一个孤女也配和我们谈家教,你有家教吗?哦,忘了,沈家现在就你一个人了吧,你这是......啊!啊!”
本来凑上去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张莹猛然捂住脸尖叫,一直盯着这边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只见张莹捂眼睛的手指间渗出汤水,好不狼狈。
沈若婳手中的碗碟此时才漫不经心地扣下,眉目流转:“胡辣汤而已,瞎叫什么。”
胡辣汤?还而已?你泼进眼睛里试试?
众人想想都疼,同时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出去多嘴,沈若婳就是这样,不管走到哪里,不出片刻就能给你弄得鸡飞狗跳。
一直坐在旁边的昭月也傻眼,这沈若婳刚才分明就没回头,就这么坐着,反手一扬,拿碗碟中的胡辣汤就这么精准无比地泼了张莹满眼睛。
啧啧啧,这一看就是练过的。
顿时席面上又好一通忙活,才把被辣椒辣得满眼通红的张莹安抚离开。
而此时罪魁祸首呢,人直接把众人的手忙脚乱当成了背景布,吃好喝好拍拍手打算走人了。
抬起纤纤玉手捂住鼻子打了个满足的饱嗝,沈若婳站了起来,先是来到孟家夫人面前行礼问安,这毕竟是女眷的宴席,还是以她为首。
“今天真是谢谢将军夫人的招待,只是婳婳毕竟年纪轻不懂事了点,搅了大小姐的兴致,下次再有这样的宴席,就不要往大将军府发请柬了,我这个人脸皮厚,和我娘那个急性子不同,不容易被恶心到。”
孟家的将军夫人庄氏,自诩出身名门,一向端得贵妇人的架势,此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厚厚的脂粉下脸颊肌肉的细微抽动都能看得清楚,想必是在咬着后槽牙。
“站住!”
饶是优雅如庄氏,这个时候也绷不住了,今天的沈若婳实在欺人太甚,之前挑断她儿子孟枫手筋的仇都还没来得及报,今天竟然嚣张到当众在将军府动手!
本来背着手准备离开的沈若婳一看她这模样,顿时来了兴致,还特意低下头凑上前欣赏了一番她气成死猪肝的脸色。
“呀,夫人这就生气了?别啊,这些年为了拉扯将军府一大家子,我三教九流乞丐堆里捞过一遭,这点场面话都还没说到重点上呢,您就气成这样,下次要是还玩儿,我都找不到好下手的伤疤揭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庄夫人只觉得遇到了流氓地痞,所有关于女子礼义廉耻的话通通都对她不管用。
“将军府是你想踩就踩的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庄氏终于拿出将军府夫人的气势。
沈若婳朝天呵呵一笑,再低头时也换上了同样强硬的姿态,语如寒冰:“你孟家不好踩,我沈家就会好踩?孟家要是想玩,我沈若婳必定奉陪到底,让你们都好好看看清楚,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嚣张,跋扈,不讲道理。
所有人对沈家这个大小姐的概念,在今天又被清清楚楚地巩固了一遍。
回去的马车上,昭月却发现沈若婳在发抖,她虽然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但是她的拳头始终紧紧撰着,就好像有什么在逼着她一样。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昭月第一次,在除了大姐姐之外的人身上,看到了这样压抑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