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有事吗?好的,你等等我晾衣服,马上就好。”
“不急嫂子,我去泡杯茶,你慢慢晾。你喝啥?”
“随便。”卢茜说着拿了衣服去院子了。
罗新列脱了外套,让保姆泡了两杯红茶送到书房。他过去母亲的房间,发现老太太还在睡,便坐在客厅拿起手机看邮件。
卢茜回来看罗新列忙着,便过来坐在旁边等他。罗新列站起来带卢茜去了书房,他拿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说,“怎么还自己洗衣服?有空应该多休息一下。”
“没事,洗衣服也是放松。说吧,有啥事。”
“川子很担心你,你也看见了,他这些日子情况很不好。”罗新列开门见山。
“啊?是为这事啊,我就说呢,问他又不说。”
“我昨天见我哥了,他说没事。就是来了一个小姑娘,对他有好感,说你有点过于敏感。”
卢茜低着头,看着手头的茶杯,没有说话。罗新列喝着茶,耐心等她开口。
卢茜觉得要把压在心头的事情说出来有点困难,而且好像也上不得台面,压在自己心里很沉重,一拿出来说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她沉默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觉得既然自己没办法解决,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可以诉说,罗新列或许可以帮到自己。
她把事情的点点滴滴尽量客观地讲述给罗新列听,尽量不要太赋予自己的主观判断。她眼里含着泪水开了口:“这些年我们工作越来越忙,对彼此的关爱和交流似乎也越来越少了。这次的事情,我觉得或许是我年龄大了,多疑了,但是换位想一下,如果是我处于同样的状况,我一定不会在明知会给他带来烦恼的情况下继续和他介意的人交往,毕竟,对我来说他才是我最在乎、最看重的人。我相信他和邵婕没有别人所说的不堪,但是邵婕的心思是明显的,我相信你哥不会看不见,这种情况下他依然容忍她走近自己,我觉得很难堪。”
罗新列静静地听完,说:“被不一样的人吸引并不是不能原谅的错误,但是给自己爱的人带来误会或者伤害却不知收敛,或者放纵自己,这就不是成年人和有责任感的人应有的行为了。你和我哥这么多年彼此相爱、信任,我相信我哥会想清楚的,他或许会欣赏邵婕,但是他绝不会拿邵婕来换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嫂子你要相信他。我希望嫂子给他一点时间。”
卢茜含泪点了点头。罗新列觉得自己和罗平川可能都被林苗婚姻的失败给刺激到了,都有点反应过大。好在他相信罗致列不是钱一洋那样盲目做事、不计算代价的人。
晚饭罗致列没有回来,打电话给卢茜说继续跟夜班,明早回家,语气很温柔,卢茜的脸色好了很多。
晚饭后罗新列想去医院看看,卢茜让他顺便把自己下午做的春饼给罗致列带去做夜宵。
罗新列脚步轻快地走进罗致列的办公室,好巧不巧,里面正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大夫,罗新列猜大概这位就是邵婕。在商界这么多年,罗新列对这种不顾一切地满足私欲、不管是不是属于自己就伸手去拿的女人一向反感,更不用说最近又目睹了林苗的痛苦。他把春饼放在办公桌上,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等罗致列,放下自己一向不曾妥协的礼节强迫症,严肃的眼光盯着那位女医生看了几次。邵婕看着这位帅气逼人的男生盯着自己看,以为不过是又一个登徒子得意之余不禁看轻了他几分。
一会儿罗致列回来了,他先跟罗新列打了个招呼,然后跟邵婕说,“邵医生怎么过来了?你也是今天的夜班吗?”
“嗯,我来给你送宵夜。”邵婕傲娇地看着罗致列说,声音柔软甜美。
“对不起,邵医生,我不能接受,你拿回去把。”罗新列口气冷淡,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怎么了?不过是一点宵夜而已。”
“你没有立场送我夜宵,我也没有立场接受。以后不要这样。”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反正我就要给你,你要是不要就丢了吧。”美人儿,特别是知道自己是美人儿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总是有无法掩饰的优越感,邵婕便是如此,她恋人一样向罗致列撒娇。
“那就扔了吧。”罗致列的声音没一点温度。
罗新列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精美的包装袋,抬手扔进了门外的垃圾箱。罗致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哎你谁呀,凭什么扔我的东西。”邵婕瞪着一双大眼睛,厉声质问。
“哥,嫂子给你带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转向邵婕说:“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他们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位女士还请自重。”
罗新列出了大门,打开手机,把刚才的对话录音截下来发给卢茜,又发了一句留言:
“嫂子,我哥值得你的信任!放心吧!”
然后又把昨天和嫂子的谈话录音转发给罗致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