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卡壳不知道怎么解释,忽然听头顶上的小豹子大声叫道:“肯定是阿父教她的,阿父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弄这些草,最后因为尝试太多草药了,不知道怎么就吐血死了,但是他发现很多草都是很好用的,他还跟别的部落的祭祀聊过,都说他很好!”
小豹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亮闪闪的崇拜目光。
当时他还是一个幸福的小豹子,阿父不仅能带回来各种可以食用的草,还跟一个部落的祭祀特别好,要不是他无心族长的位置,兴许他竞争族长也是没有问题的。
那时候他和林果都特别喜欢围着阿父跑,要不是有一天阿父回来时,嘴唇发黑口吐黑血,他还不知道阿父时中毒了,至此他先是失去阿父,没多久,林果为了救他受伤,阿母为了给林果找点草药,脱离采集队被野兽抓走尸骨无存,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
这些事老族长其实也是知道的,可是他们部落太小了,是几个破碎的小部落拼凑在一起的,心不齐不说,也根本找不到可以医人的祭祀,所以对原身阿父他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只是时间久了,林果又烂泥扶不上墙,他一时间根本没想到这茬。
长猿也不再质疑林果,分了几个老兽人去按照林果的话做,原来的办法也同样使用,谁爱相信哪种就用哪种。
果然不出所料,除了两个半大的雌性没有成年兽人照料,闭着眼睛由林果任意施为,其余兽人没有相信林果这个又肥又懒的雌性的。
她能做到的都做了,看着眼前抱团取暖的两个瘦小雌性,她俩身边还放着精致的两个小鱼篓,可能是没抢到好的藤蔓,是用细小的带竹节的部分细心编织成的。
她俩跟着大部队下水捕鱼,期望能有好的收获来养活自己,没想到其中一个踩到滑溜的青苔直接卡在石头缝里崴了脚,只能上岸。
回头看到另外一个雌性,因为鱼篓里的内脏引起了食人鱼的疯狂,直接咬了她的手臂,在她跑上岸之前,两条腿的小腿肚子都几乎被咬烂了。
“疼么?”没人理这俩小雌性,林果拿着准备好的草药走了过来,随手揪了河边的一把蒲草,把蒲草底下的干的叶子搓软拧成绳子,给雌性把垫在石头上的两条腿膝盖以下位置扎紧。
小雌性又疼又紧张,听到林果的问话,只瞪大了眼睛害怕的看着她的脸,一个字也不说。
林果没有学过医,只会简单的救治常识,她对于比自己弱小的生物都超有耐心,学着军医给自己看伤的模样哄她:“看来你真的是一个害羞的小雌性呀,竟然这么勇敢,可以自己捕鱼。”
小雌性被夸的一愣,被她温柔细语的转移注意力之时,冰冰凉凉的大蓟汁液已经敷在了她的伤口上止住了血。
然后林果手脚十分麻利的用柔软的蒲草干叶子编织成了两掌宽的草席,轻柔的把她伤口给裹好,两条腿和胳膊都如法泡制,温柔的一点都没有弄疼她。
林果不满意现在的条件,连干净的纱布和布条都没有,可是看到自己的成果,她的成就感也是满满,就地取材,做到了最好的效果。
她处理好了这个伤势最严重的小雌性,转头蹲着去摸另外一个雌性扭伤的脚踝,还没抬起来,就听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道:“你不要碰我,我的脚断了,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