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莜然看着揪心的很。
“饿吗?姐姐带你去买些吃的。”郑莜然丝毫不嫌弃他的脏乱,温柔的抚了抚他瘦瘦干燥的小脸。
“谢谢姐姐。”小男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扶着墙站起身。
“臭小子,你去哪!”一个男子从巷中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浑身酒气熏天,穿的到似人模人样,吃的也是一身肥膘,小男孩一瞧见他,立刻害怕的躲在郑莜然身后,紧紧拽着她的裙摆。
“你自己吃的穿的到是不错嘛,怎么对自己的孩子这样,你还算是个人嘛!”郑莜然看小男孩害怕紧张的模样,这人想必就是经常打他的爹爹了。
“哪里来的疯婆子,老子打儿子…关…关你屁事!老子每天给他一口饭吃,他…他就该…摇尾乞怜对我感恩戴德。”那男子酒醉说话都说不完整清楚。
“你这样哪里配为人父,简直禽兽不如,虎毒尚不食子。”郑莜然气愤的怒骂道。
“疯婆娘,不如今日就从了老子…老子…今日…就不打…不打小兔崽子了,老子好好疼你。”那男子跌跌撞撞的向郑莜然扑去。
只是他动作迟缓笨拙,郑莜然拉着小男孩急忙闪到了一边。
“我堂堂广陵王妃,你敢言语轻薄我。”郑莜然对着其他权贵可不敢如此,可对着一介蛮恨粗暴的平民,她这个身份还是拿出来压压的。
“那我还是天王…老子呢!管你是什么王…王妃,皇…皇后我也…也不怕!”那男子又向郑莜然扑了过去。
这次郑莜然拉着孩子急忙躲闪,却没在意巷口地上堆着的几个菜框子,被拌了一下摔了个结实。
“你没事吧。”郑莜然第一反应就是看看孩子被他带着摔下来不知有没有摔伤。
小男孩摇了摇头。
街市上的人不少都瞧见了这一幕,许是怕事,或许是以为夫妻吵架,并没有一个人来管。
“让你…给老子跑!”那男人扑上来紧抓着郑莜然,浑身的酒气呛的她直反胃,她双手用力的阻挡着他继续靠近。
“救命啊!救命啊!”郑莜然眼瞧着自己这渺小的力量完全挡不住他肥大彪悍的身躯,只得扯着嗓子喊救命了。
小男孩害怕蹲在旁边号啕大哭。
周围的人只瞧了一眼却纷纷不在意郑莜然的呼救声,自顾自的闲逛着,不知是冷漠事不关己,还是以为丈夫打妻子一般是家事不该多管闲事,或许是女人的地位低下,打骂属于平常事?
此刻满脑子就想着王奕凌的模样,竟有些后悔自己擅自跑开,如果他在这里该有多好。
郑莜然瞧着他越贴越近,拼命的挣扎呼救。
正当郑莜然绝望的时候,那大汉已离她的脸咫尺之遥,她闭上眼睛流出一行泪水,静待着死亡的宣判。
却突然觉着自己推着他的手一空,随即就听见他的哀嚎声,郑莜然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昏暗中他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那个大汗躺在地上捂着眼睛哀嚎打滚。
“你没事吧,还要不要乱跑了!”王奕凌生气的蹲下身质问道。
郑莜然流着泪钻进他的怀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抽泣着。
“你敢打老子!”那大汉跌跌撞撞起身拿起菜筐就砸了过来,王奕凌将郑莜然护住,菜筐硬生生的砸在他的肩上。
“你们干什么!”巡逻的士卒正巧巡过,瞧见这有些混乱的一幕。
“官老爷,这厮…阻了老子寻欢!还打老子。”那大汉酒指着王奕凌叫嚷道。
“你站起来!”士卒对着王奕凌叫嚷道。
王奕凌扶着郑莜然慢慢站起身来,郑莜然拉过小男孩躲在王奕凌的身后。
王奕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金属疙瘩举在士卒面前。
士卒凑近定睛一瞧立刻跪下行礼。“卑职参加广陵王殿下。”
“此人竟敢欺辱殴打我的王妃,你们觉着该如何处置?”
“卑职明白。”士卒们起身将骂骂咧咧的大汉按住,三个士卒才将他控制住,强行将他拖离。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昨日的伤口还疼吗?”王奕凌撩起她散落的刘海,查看她额头的伤口。
“我没什么事。”郑莜然心暖暖的,王奕凌还真像及时雨一般,总算化险为夷。
“小朋友,你还有没有家人了?”
小男孩摇了摇头。“去年我娘亲病死了,就只剩我和爹爹了。”
“那种人不配为人父,这么小的孩子打成这样都不配为人。”郑莜然愤愤道。
“那个…王爷…你看这孩子如此可怜,伤成这样,可不可以…”郑莜然征求着王奕凌的意见,毕竟他才是主人。
“他这是怎么了?”
“我看他一直躲在巷口哭,这种天穿的如此单薄又赤着脚,身上被他那个禽兽爹打成这样。”郑莜然掀起小男孩的衣袖,小胳膊上就没一块好地。“我就想帮他。”
“罢了,你喜欢便好,快些回去吧,你伤没好全还乱跑,就不该带你出来。”王奕凌瞧着这瘦小的男孩联想到了从前的自己,动了恻隐之心,许了郑莜然的要求。
“我错了嘛,只是想找回我母亲送我的簪子,也没想到会这样嘛。”
“走吧,这孩子这么冷你要他站在这里多久。”
郑莜然一手牵着小男孩,一手拉着王奕凌,宛如幸福的一家三口,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