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郑莜然,你在吗?你的人生为什么是由我来继续?我想家了,我在这里好痛苦,你能不能明白?”她对着湖面哽咽着轻言道。
却只有树枝上的猫头鹰叫嚷着回应她的问话。
自从守门的小厮来禀告郑莜然一个人跑出了府,闵哲一直试图唤醒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王奕凌来做主。
“王爷,王爷!”任凭闵哲如何推搡叫唤他都无动于衷,只得将王奕凌抬到卧室的床榻上,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衫,让他先小歇片刻。
“你们拿着王爷的令牌悄悄的出去找王妃,暂时别去郑府,先到处找一下。”闵哲将王奕凌的令牌交给手下的人,吩咐他们去寻着郑莜然。
老天似乎在和郑莜然开着玩笑,白日还是阳光明媚艳阳高照的日子,却在夜里说变天就变天,一场措手不及的大雨倾盆而下,郑莜然赶紧躲进不远处的亭中,可仍被浇了个全身湿透。
郑莜然坐在亭边,抱紧了双腿缩成一团,其实就这么死了也挺好,反正真正的郑莜然早已死了,她死了身体还给郑莜然,她或许也能回到自己该存在的世界。
“莜然,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个真相了,也不能给你报仇,我还伤透了爱你的王奕铭的心,反而喜欢上王奕凌那个渣男,是不是我的出现才让你红颜薄命不能和你爱的王奕铭厮守终生。”郑莜然倚靠着亭柱,伴着雨声对着空旷的湖面一个人自言自语。
“闵哲。”天刚擦亮,王奕凌揉了揉眼睛从床榻上坐起了身,醉酒过后头痛得厉害,胃里也反胃的很。
“王爷。”闵哲一直守在门口,听见王奕凌苏醒,急忙推门而入。“王爷,王妃跑出了府,彻夜未归,属下派人四处去寻了仍未寻到。”向王奕凌禀告道。
“什么?”王奕凌一激动,头像被千只蚂蚁啃咬般剧烈的疼痛,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不是去千里池了嘛,怎么会彻夜未归?”
“回王爷,王妃在入夜前就回府了,听闻您喝醉,王妃特意来这里,王爷…却…”闵哲也不知怎么开口和王奕凌说明实情。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说!”王奕凌被吊着胃口,本就身体不适,听着闵哲吞吞吐吐的话,更是烦的很。
“王爷喊着徐蓉姑娘的名字,还说王妃不及徐姑娘的万分,说讨厌王妃…王妃说和您以后再无瓜葛,就跑了出去。”王奕凌听着闵哲的阐述,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番话,头疼的快要裂开一般。
“去郑府问了吗?”
“派出去的人四处寻找打探并未找到王妃,就去了郑府,郑府守门的小厮说王妃并未回去过,他们买通了小厮让他暂时不要和郑家的人说起王妃一事。”闵哲一五一十的如实禀告。
王奕凌这才深知大事不妙,这个城里郑莜然能去的地方屈指可数,她大姐和家人回了益州,那就只剩下郑府了,而她没回去,又能去哪了?
王奕凌掀开被子穿上鞋履,一出门一股清新的泥土味钻入他鼻中,地面上的潮湿说明夜里下过一场雨,那郑莜然没有回府也没有回娘家,岂不是一个人淋着雨流落街头?
“你的人在哪里找的?还有没有旁人知晓了?”
“城门下了钥王妃肯定在城中,我们的人把大街小巷给找了个遍,属下和王妃的侍婢说王妃宿在王爷的卧房里,知晓此事的人都已安排妥当。”
“千里池去了吗?”王奕凌脑中下意识就想到了千里池。
“没有,最近那里出了几条人命,闹鬼的传闻传的厉害,白日里都无人敢去,所以并未前去千里池附近寻找。”
“你安排车去千里池。”
王奕凌急忙先骑着马独自飞奔去往千里池的方向。
“郑莜然!”王奕凌下了马在湖畔边走边唤着郑莜然,可是鸦雀无声,寂静的很。
王奕凌绕着湖一直走,边走边唤着。
终于远远的瞧见湖边的亭中似乎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
“郑莜然!”
那个身影依旧纹丝不动。
王奕凌快速跑上前,只瞧见郑莜然双目紧闭,面无血色浑身冰冷的倚靠在亭柱之下,她身上潮湿的衣物紧贴在身上,头发也凌乱湿润,裸露的手冻的有些发青。
“莜儿!”王奕凌用颤抖的手摸了摸她颈部冰凉的肌肤,还好,她还有脉搏。
王奕凌一把将她冰凉的身体搂入自己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对不起,我不该喝多了和你说那些话,莜儿,我错了,好不好?”王奕凌后悔的抱着她抚着她湿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