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莜然忙活了一晚后实在也是疲累不堪,天都已经擦亮,告别闻娘子后拉着王奕凌回到了暂住的茅草屋里,倚靠着他烤着火短暂的养精蓄锐。
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一个又一个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梦境,也不知睡了多久,隐隐就觉着浑身酸疼的。
王奕凌也小憩了片刻,听到外面一下子喧闹了起来,睁开眼就瞧见村民们都挂着笑向村口跑去。
可此刻郑莜然仍旧在梦境里沉沦,嘴角还挂着一行半干的哈喇子。
王奕凌并未吵醒她,轻轻将她的脑袋从肩上移开让她倚靠着身后的土墙,自己蹑手蹑脚的站起身出去查看,正巧王奕凡也听见了动静走向村口。
陛下派了一个御医和几个小医工带着一箱子常用药,都用手巾掩着面匆匆进村,村民们好奇欣喜地围绕上来。
“微臣孟少曦给广陵王、永王殿下问安。”御医瞧见了王奕凌和王奕凡急忙俯身行礼。
“免礼。”
王奕凌将村中大致的情形和孟御医说了一遍,随后御医就由村长领着一起去给发病的村民医治。
王奕凡究竟还是个大男孩一般,觉着无聊还一直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也没了兴致,自己回茅草屋继续休息。
“莜儿,醒醒了。”王奕凌回到茅草屋中轻轻推了推郑莜然。
郑莜然正梦到在雪山一片空白的世界里,一个人在悬崖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正在梦里骂街焦躁着,却突然被王奕凌的叫喊声喊了回来,结束了那场荒唐可怕的梦境。
睡眼惺忪的半眯着眼看着模糊的王奕凌。
“陛下派的御医来了,我们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哦。”
虽然是噩梦但是没有睡饱还是有些起床气,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王奕凌伸出手擦拭她嘴角的口水。
郑莜然羞的急忙推开他的手,自己别过头去拿手将口水印擦去。
“怎么,你什么模样我都见过了,现在还知道怕羞了啊。”王奕凌笑着打趣道。
“哼,我这是太累了才…这样。”
“好了,不和你逗着玩了,等御医诊治都无碍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嗯。”郑莜然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小睡了一会精神好多了,眼睛也不再酸涩,上下眼皮也终于能保持友好和谐的距离。
不知不觉的以为只是小憩了一会,没想到睡了许久,已经日上三竿,阳光照耀着大地,地上一部分的积雪也已化成了水。
郑莜然回到村口的大篝火旁,看着村民们忙忙碌碌的劳作,等待御医的诊治结果,今晚甚至明晚能否回去就看御医的诊治了,要是再留在这里几晚,怕是没传染上瘟疫,自己先要受寒生病。
心里还记挂着闻家娘子和那个可爱的初生婴儿,可是又担心贸然前往会打扰她们的休息。
“你在想什么呢?一直不说话。”王奕凌坐在她身侧一直望着她呆滞无神的眼眸。
“没什么,我在想闻家娘子和孩子还好不好。”郑莜然转过头痴痴的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
“难道不该担心你自己也憔悴的很吗?”
“我不过就是有些累,年纪大了熬不动夜了,以前熬夜都不算个事,现在熬夜就虚得很,等到回去后休息休息就好了。”郑莜然下意识的伸出冰冷的手摸了摸自己憔悴的容颜。
“一会让御医也给你瞧瞧。”王奕凌冷冷的说道。
郑莜然猛地回过头,惊慌的连忙摆手道。“我又没有生病,我不需要看大夫,我不要喝药。”
现在一听见看大夫,就联想到自己曾喝过的一碗碗苦涩难喝的中药,都害怕了,虽然皇后最后放过她不给她送药了,可是光用想的就苦的想打颤。
“不行,没生病也要看大夫。”王奕凌阴着脸一口否决。
“为什么!我又没有不舒服!”郑莜然抗议道。“就不…看…”
两人争论不休时,孟御医已给发病的村民诊完了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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