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看向身后的裴海成。
“只有一根带血的木棍。”
话音刚落,沈春阳就从旁边的垃圾桶里翻出了一件带血的外衣,看上去像是凶手作案时所穿,之后又随手丢弃的工具。
就地撑开,被沈春阳两手提着悬在空中,一眼看去,凶手少说也要一百八十公分以上,才不至于让这件衣服拖地,影响作案。
不知怎的,裴海成总觉得新来的法医似乎面色冷了一瞬,又随即恢复如常,一眨眼的功夫,像是看错了似的。
“裴副队,麻烦来这边看看!”不远处的小警员冲着裴海成挥手。
褚酌夕像是没听见似的,以尸体为中心往外扩散,开始在那五六米深的巷子里头转悠起来。
裴海成沉默着看她一眼,冲着小警员招手示意自己现在就过去。
巷道内拐角后的空地就这么大,能用的线索就这么多,死者的死法可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只不过警方办案讲究证据,她不得不再严密一些。
一想起刚才那片被装进证物袋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廉价的青蓝色光泽的破羽毛,褚酌夕就没来由的烦躁。
低级的模仿者,刻意留下这样的关联,居然还同样采取了割喉的方式。
可惜他模仿的并不到位,既不敢留下凶器,对于示例者也不够尊重,拙劣,又低廉。
她勉强收起眼底的晦色,看向一旁负责拍摄取证的痕检员,“围墙上呢?有攀爬踩踏的痕迹吗?”
“有。”对方积极地点头,翻出相机里的照片,又指指正前方的墙体,“墙面上有明显的鞋子擦滑的痕迹,顶部边缘的青苔也被压扁了一部分,巷道的另一边也查看过了,没有发现脚印,但是对应的落地点明显被清理过。”
“凶手杀完人以后应该就是往那边跑的,但是逃跑前事先脱下了身上带血的外衣,所以并发现滴落的血迹。”
褚酌夕不禁拧起眉毛,又绕着那条并不长的巷道重新走了一圈儿,再返回时,便看见贺从云正站在不远处,两手叉腰背对着她,正低头跟旁边的郑秋来讨论着什么。
抬手间绷紧的肩部肌肉以及手臂扯直了衬衣,紧贴在皮肤上的部分渗透出些许肉色,隐约可见,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处,大掌置于胯骨,松松垮垮的支着。
肩背的线条因为低头的缘故微微弯曲,一路蔓延到臀部再到两腿,最后才笔直的垂落在地面上。
或许是因为天气较热的缘故,充血的手背青筋蜿蜒曲折,凸起的十分明显,远远便落入褚酌夕眼里。
郑秋来陡然回头指着墙面说着什么的时候,他同样扭过头,视线回转间便与褚酌夕灼热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愣神过后当即就红透了脖子,便连蔓延进入领口的皮肤都迅速变粉。
怎么说也悄摸偷情好几天啊,褚酌夕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就是用膝盖想都明明白白。
“咳…”贺从云抬手干咳了两声儿,心虚的四下张望,红着耳朵应付郑秋来的询问。
褚酌夕心里头偷着乐,烦闷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