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开的时候,褚酌夕刚在房间里藏好枪,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不是说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的吗?加上吕泊西收拾行李的时间顶多也就花了半个小时,怎么她前脚刚回来贺从云后脚就到了呢!
贺从云进了门见客厅没人,冷着一张脸往房门虚掩的主卧走,果真一推开,褚酌夕就坐在床边,身上的外衣系的结结实实,手忙脚乱的好半晌也没弄开两颗。
听见动静猛地转过身来,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短靴,额上冒了汗,浸湿鬓边的短发黏在脸颊上,明显是出过门。
对上贺从云的视线,褚酌夕顿时不敢动了,两手老老实实地放在大腿上,鹌鹑似的讪笑道,“回…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她上下合动的嘴唇发着白,整个人都没什么血色。
贺从云一双眉毛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瞪她一眼,褚酌夕当即收起嘴角的笑意。
面前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大致扫了眼褚酌夕身上无碍,这才蹲下身来强硬的拽住她一条腿架在膝盖上,又解开鞋带,近乎整根抽出松到了极致,这才敢小心地扣着鞋跟取下来。
察觉到手里的脚踝陡然一缩,他紧拧的眉毛终于松开些,眼中的关切顿时倾巢而出,又迅速被他掩饰下去,像是为了给她个教训,不敢让她这么快瞧见他眼里的松动。
“疼?”
“不…不疼。”褚酌夕咬着牙,声音软下来,这会儿说疼她必死无疑,“要不…我…我自己来?”
贺从云没理会她,握着她的脚踝,两手撑开袜子压根儿不敢用力,直到看清她脚上缠着的胶布,顿时惊的抬起眼来瞪她。
“褚酌夕!”
这一声震耳欲聋,褚酌夕见状赶忙别开眼,看完衣柜又瞅瞅天花板,现在她是真不敢对视,贺从云的眼刀能飞死她!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对方已然将她抱的凌空而起,另一只鞋也不用脱了,想必情况也是大差不差。
突然的失重使得她条件反射搂紧他的脖子,额头贴紧他温热的颈侧。
耳边贺从云的心跳极其剧烈又紊乱,震的她的耳朵又酥又麻,像是随时都能破开心口飞出来似的。
“对不起嘛…”
“我看你下次还敢!”
褚酌夕没吭声,往人儿怀里缩了缩,这种做不到的承诺她可不敢跟贺从云随便保证。
见她不说话,对方顿时更恼了,将人放进副驾俯身替她扣上安全带,恨铁不成钢般掐着褚酌夕的下巴,可一对上那双乌黑的眼睛,便又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回来再收拾你。”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些正在气头上的愤恨,喉底嘶哑,眼睛更是深的望不到尽头,既是心疼又是委屈地瞪她一眼,这才扭头上了驾驶座。
褚酌夕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终究是没憋住扭头看向窗外,抬手挡住嘴角的弧度,生怕被那顾问先生发觉。
等贺从云气消的时候,她得稍加提醒一二,贺先生每回生气的时候都凑着一张帅脸离她离的这么近,表情看上去比她还要委屈,偏偏手上又有力道,如此相悖的情绪与行为一道放在他身上,褚酌夕只觉得性感极了,压根儿长不了半点儿记性。
人儿被放上病床的时候,来给她清理伤口的医生见是上回那两位,乐呵呵还当两人是来复查的,一句“恢复的怎么样”还没说出口,定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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