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笑了三分钟,绍菁方才觉得喉咙有些干痛的停下,面上依旧带着嘲意,眼含怨毒的像是要将他们所有人凌迟而死。
“他当然是要杀我们的!没用之人,就是给我们一口饭吃,他都会觉得这是浪费!”
裴海成状作不解。
“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杀我们吗?”
他抬手,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姿势。
绍菁蜷缩在椅子上,看向裴海成的眼神像是淬了毒般,又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许久才低声喃喃,“说来,还要感谢你们警方的人,那个卧底,他多得杜父的信任啊,一句话,就一句话。”
“他说,杀了他们,你就跑不了了…”
“然后,我们就被舍弃在了那个岛上,整整十七年!活是活下来了,可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裴海成觉得自己脑袋里的某根弦一下子断了,强行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方才重新镇定下来。
“那个卧底叫什么?”
绍菁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响尾,不是你们的人嘛,还用得着问我。”
裴海成垂下眼,神情不明,“你接着说。”
绍菁看了他一眼,这会儿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被怨恨充实的大脑稍稍冷静下来,再看向裴海成,便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对方的激将法,死活不乐意开口了。
“你让我说我就说?直接告诉你,哪儿有看你们在原地急得跳脚来得快活呀?”
裴海成压根儿不吃她这一套,淡然的开始重新谈起条件,“你告诉我一条有用的信息,我帮你解开一只手铐,告诉我两条,我再帮你解一只,告诉我三条,这里的录音设备会把你的供词全都录进去,如果你一直配合我,或许可以帮你自己达到减刑的条件,如果你在服刑期间依旧认真接受改造,或许还可以在这个基础上早出来几年。”
“这很划算。”裴海成笑了笑,“前提不过是辛苦你现在动动嘴皮子。”
绍菁有着一瞬间的动容,但还是嘴硬道,“我这样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我还想出来?”
裴海成依旧淡定自若,“如果不想,你为什么要设计谭小姐帮你逃脱阿哈港?你既然可以离开那里前往珍珠岛,那么只是死的话,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告诉你们的?”她的问句几乎已经是在用陈述的语气进行表达,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绍菁忽然笑了笑,嘲讽地看向裴海成,“原来,你们也不过是一群被她蒙在鼓里的蠢货罢了,哈哈哈哈…”
她忽然往前俯了俯,眸色疯癫,“哎?她是什么人?想不想知道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她趴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
裴海成毫无动容的扫了她一眼,“绍女士,在这里还是要提前恭喜你一下,在你还未完成减刑目标之前,就又获得了几天全新的拘留体验。”
“挑拨警方之间的关系,相当于故意阻碍机关人员执行公务,你刚刚的那几句话已经成功构成了犯罪,依法,我们是可以追究你的刑事责任的。”
“切。”绍菁不屑轻哧,却也没再开口了。
“好,那么我回到刚才的话题,有关于研究所实验暴露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你可以接着说了。”
绍菁咬牙瞪了他一眼,“鹤眼,你知道吧?”
裴海成不语。
“他不是三年前就从阿哈港回来了吗?”
裴海成沉思一会儿,“你说的是金鹤龄?”
“是,那家伙小心眼儿。”绍菁有些不屑,“看不惯响尾来了没几年就开始跟他平起平坐,业务都得跟他对半分,最重要的是,杜父喜欢他呀!居然还带他进了新项目,他哪里能不嫉妒?嫉妒得快要死了才对!”
“人儿资历深。”绍菁开始阴阳怪气起来,“那些年手底下小弟收了不少,人儿看不惯响尾,就想找他的错处,天天派人跟屁虫似的死黏在人家屁股后头。”
“这本来就是个小矛盾,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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