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的,“小鸟…唔……”
他欲哄她的动作僵在原地,眼瞳微张,落空的双手瞬间蜷紧,身体就像是糊了层石膏那样硬,动弹不得。
他任由褚酌夕将他推到门板上,摘下他的眼镜随手甩在一边,碎没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小鸟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主动亲吻过他了。
可是现在,她正扯着他的西服领口,有些急切地描摹他的唇缝,炽热的鼻息洒在他面颊上,烫的他忍不住缩了缩,唇上的柔软紧接着又跟上来。
好甜。
陈思守的呼吸只顿了一瞬,随即紊乱的不像话,大手掐住她的腰身往上提了提,灼人滚烫的深吻同时压下来。
褚酌夕被他瞬时产生的略显疯狂的举动惊的睁开眼,猛地对上那只灰色的眼瞳,又立马合上了。
离得太近,一定会被发现的。
她心中尚且残存一丝侥幸,褚酌夕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成了自己从前最讨厌的那一类人,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所以她打算用这一个吻,换来打碎自己幻想的机会,亲手将不容置辩的证据捧到自己眼前,这样,她才算是能够真正的死心。
“为什么都把我带回岚北了,又不准我去云巢?”
褚酌夕松开他,话里有些委屈的哽咽。
陈思守拧了拧眉,不顾对方的挣扎,依旧扣着她的腰,只有这样才能实实在在的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眼圈儿又红了,像在不满跟他撒娇似的。
“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在忙?为什么要让路喆拿那些东西搪塞我?你既然不愿意看见我,当初还非要带我回来做什么?”
“你就是算准了我在岚北无处可去,到头来还是得在你身边,所以你才这么快就能找到我在这儿。”
褚酌夕说罢踢了他一脚,眼泪蓄满了眼眶,“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回东远,起码那边还有…唔……”
陈思守恶狠狠堵上她的唇,手上的力道几乎快要将她的腰给掐断了。
“想说什么?”他伸手抹掉她唇上的湿润,眉眼森冷,语带威胁,“亲完了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褚酌夕被他掐着下巴,眼泪终于忍不住的往下掉,随即一把抱住他的腰,整个儿瞬间陷进他的怀里。
“陈思守,我不要一个人住在这里。”
陈思守的嗓音哑了一瞬,随即抚摸她柔顺的发顶,语气不由缓和下来。
“给你搬,今天就搬。”
“我要跟你住。”褚酌夕又道,“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好,都依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怀里的人儿将脑袋埋在他胸前,陈思守低下头,久违地闻她发里的馨香,眼眸微眯。
又在勾引他了……
每次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的时候,打从十一年前起就在用这招。
可是没办法,他就吃这套,他喜欢极了她主动扑到他怀里,或是踮起脚,硬是拽着他的衣领亲吻他。
天知道当初在东远,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擂台上下来,轻盈的像是只小鸟般扑到那姓贺的小子身上时,他嫉妒的快要疯了。
即便是有所图又怎么样呢?她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装模作样的示弱,那姓贺的小子还不是一样?就算看出她另有目的,照样为她所用,并且为此甘之如饴。
陈思守想着,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小鸟,吻我,这回不许闭眼了。”
看着她如愿贴上来的唇,陈思守忍住反客为主的冲动,只是平静地看她,任她在他唇间辗转舔舐。
很好,眼底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她装的很好,他喜欢这样。
他该庆幸,他身上还有褚酌夕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