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是没看黄历出门吗?咱俩怎么这么丢人?”兴红在洗手间拍着祁盼的后背,想让她吐出来。但哪有那么容易,折腾了20多分钟,祁盼才终于吐了,连中午的小面都吐了。
“大姐,就这么一点儿酒你怎么就这样了?”最可怕的是,刚才出大厅的时候,祁盼还是清醒的,现在她根本已经失去意识了。
兴红把马桶盖放下来,扶祁盼坐在上面,让她的头靠着自己身上。她把恨天高甩掉,光脚站在地上,这样还舒服点儿。好在卫生间有暖风,并不冷。
“你说你这么高,我怎么抬你回去?!”兴红是真有点儿着急了,再过一会儿,会场人都散了,估计主楼灯就熄了,中央空调也会关,到时她们穿这样,一晚上非在这里冻死。
“你这个大花痴!”兴红气得打自己的脑袋,该留下看着盼盼,如果她在,那杯白酒可能就不会让她喝,自己也不会那么丢人的摔桌子地下。人家林辉根本看都没看你。看那意思,摔到人家身上也没用。醒醒吧!
这么胡乱想着,已经快到八点半。陆续有人来洗手间,看来晚宴已经快结束了,大家都在商量着去泡温泉还是去唱歌。
兴红小腿僵成了棍儿,脚丫子冰凉。看看自己怀里的大脑袋,简直不要太沮丧:“帅哥也没说上话!饭也没吃两口!游泳衣也白带了!温泉也没戏了!”
后来连上厕所的人也没有了,外面渐渐安静了,祁盼早已在她怀里睡熟了。
不行,背不动也得背。必须赶紧走!兴红横下一条心,只要背到大厅,就可以找一个保安,让他帮忙把祁盼背回去。
“盼盼,醒醒!醒醒!”她使劲摇着祁盼肩膀。
“妈妈,我难受……”祁盼不睁眼嘟囔着。
“谁是你妈!”看来真是醉了,兴红半蹲下来,把祁盼的两只胳膊拉到自己胸前,又蹲下身子拎起地上的小包,里面有她和祁盼的手机和房卡,鞋先放这里,等把祁盼背到大厅再回来取鞋。想好后,兴红打开厕所隔断的门,说是背,不如说是拖着把祁盼从隔断里拉了出来。
“一鼓作气!屈兴红,你什么苦没吃过!”她鼓励着自己,甚至开始回忆自己二十八年的人生:她家在苏北县城,母亲在她很小就去世了。家里也不富裕,父亲就是个普通的工人,说女孩子嫁个好人家就行了,不要考大学。她不干,因为她学习好,想上大学,她要去大城市。最后还是父亲妥协了。好在她争气,考上了帝都的名牌大学,毕业后又进了大牌财经媒体工作。她是想嫁个好人家,让父亲开心,这些年她自己一个人在大城市飘着,什么苦没吃过!后背上一百斤的祁盼算什么,就是把泰山来给她压上,她也没事……这样鼓励着自己,兴红竟然把祁盼连背带拖的鼓捣到了二楼大厅的沙发上。与其说是她放下祁盼,不如说是两人一起栽倒在沙发上。
二楼会场和大厅早已空荡荡,几个康众的工作人员正在报告厅里收拾会场。
临时造型室也已经大门紧闭。这还怎么去换衣服?穿这么薄怎么出门?哎,又想到一桩麻烦事!
“盼盼,你醒醒,回房间再睡!”兴红绝望地摇着祁盼的胳膊,要不要去找那几个收拾会场的工作人员帮忙?正寻思着,一个低沉有磁性的男声在她侧后方传来:
“谁把她喝成这样了?”
兴红连忙扭头,一时感觉心脏漏了半拍,一个俊朗的男士就站在离她们不到两米的地方,双眉微蹙,这不是林辉嘛。
“林总吧,她是对酒精太敏感了,喝了一点儿就成这样了。您能帮我把她扶回房间吗?”激动归激动,兴红早没了别的心思,先把祁盼整回房间是大事。
“稍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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