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充足,理论上应该很适合这种树生长的。
“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谷浆树,秋天结的果子酸甜可口。”安如山一边思索一边认真地回答。
小石头眼睛一亮:“哦,我知道我知道,那东西得到秋天才能吃呢。”
“谷浆树吗?”苏桃突然来了兴致,“那咱们这仙女山上多吗?”
“不少。”安如山微带着疑惑询问,“你问这个干嘛?是想吃谷浆果了吗?”
“才不是,我看起来像那么馋嘴的人吗?我又不是小石头。”苏桃双手合十用力一拍,“我想到怎么赚钱了。”
她一扫之前的失落,起身去外面拿了扫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渣子全部到扫干净,又把那个田契塞回床底下,打算明天天气好拿出去在太阳底下暴晒。
要不是田契上面的墨不能沾水,她真想好好洗洗,谁知道那个老鼠都带了什么细菌和病毒?
她哼着歌儿干完了一切,回头看到安如山和小石头正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她,疑惑道:“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阿姐,你没事吧?”小石头指了指床底下,试探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好得很。”苏桃垂眸,撇开视线不去看床底下,嘴里默念,“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没事就好。”安如山回头看了一眼外面,“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那明天安大哥跟我一起去山上看看那些构……谷浆树吧。”
“好,明天见。”安如山允诺了苏桃,转身往外走,“我走了。”
苏桃送他出茅屋,看到院子里的桌上那十两银子,赶紧跑过去拿起来,“安大……咦,人呢?”
苏桃追到院门口,望着那个挺拔劲瘦的背影喃喃看了好久:“这人……”
是夜,苏桃早早起床做葱油饼,最后一个饼刚出锅,大黄就开始叫起来,吓得苏桃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铲子。
她家这个地方平时都没什么人走动,这半夜三更的大黄突然叫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大黄就叫了几声便没有了动静,苏桃等了一会儿放下心来,搬了藤筐往驴车上放。
“咚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苏桃差点把手里的藤筐丢出去。
她站在院子里望着就算加高了也挡不住歹人的篱笆,咬着牙把藤筐放在了驴车上,抄起一把大扫帚慢慢走到门后。
“咚咚,咚咚——”
“谁,谁呀?”苏桃紧张地咽着口水。
“苏桃,是我,开门。”
熟悉的冷漠嗓音听得苏桃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放下扫帚打开门,歪头盯着裹着一身寒气的安如山打量:“安大哥,你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我想去县城一趟。”
“啊?哦,那正好,我也要去,咱们一起吧。”苏桃笑眯眯地松开门板往里走,边走边道,“安大哥还没吃早饭吧,尝尝我做的葱油饼吧?”
她从留给小石头的早饭里拿出两张葱油饼递给安如山,和他一起坐上驴车朝县城里赶。
【注】文中的一丈沿用汉时的进制:一丈大约213.5-237.5㎝